江莱把口香糖嚼回口中,看着温瓷远去的背影,嗤笑了下,“有个性。”
江莱在心里数了三个数。
一
二、
三。
温瓷还是没有回头。
江莱忍不住爆粗,踩着油门追上去,一个漂移把车横在她面前。
江莱下巴微抬,神情桀骜,“喂!你叫温瓷是吧?给老子上车!”
温瓷眼珠子漆黑无神,盯着江莱看。
江莱:“你看我干什么,上车啊笨。“
“……”
银色超跑宛如迅猛猎豹穿梭城市,风驰电掣二十分钟后在一家装潢奢华的大酒店前停下。
一左一右下车,江莱钥匙干脆一抛,身后应侍生会意把车开走。
温瓷跟着江莱身后走进酒店,穿过大堂进入一个大包厢。
温席城和魏青在十五分钟内赶到,因为事先预定过,菜也是事前点好的,很快人齐后菜就上齐了。
温席城问候了魏青儿子一番。衣食住行,公司情况,以及感情婚恋,那绝无仅有的关心程度就仿佛江莱是他亲儿子似的,人江莱显然压着眼皮强忍不耐,他还在叭叭。
最后,温席城建议举杯,欢庆一家四口来之不易的齐聚。
温瓷仿佛在听美国笑话。温席城想象力也是丰富,一堆碎片拼凑成的一片瓦,被他称之为一家四口。
举杯之际,温瓷突然出口,“爸爸。”
三人视线一齐投到温瓷身上。
温瓷举着她的橙汁,无比诚挚地建议说,“女儿祝您和魏阿姨白头偕老,要么趁着今天就让哥哥也改口了吧,我就喊阿姨喊妈,哥哥就叫您爸,您觉得呢?”
这话一出,温席城脸上表情就已经开裂,隐隐地有些绷不住了。
江莱也僵住。
温瓷是个魔鬼,她打破这温情脉脉的虚假家庭氛围仍觉不够,她巡视着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又口吻玩味地添了一句,“爸,妈,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本着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的处事法则,温瓷当然不会天真到用善良战胜狭隘亦或者是正义战胜邪恶,这就跟劝恶从善,劝妓从良是一个道理,怎么想都觉得不太现实。
话毕,温瓷将橙汁一饮而尽,“爸,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自顾说完,温瓷直接朝包厢门口走去,出门左转。
身后传来“乒呤乓啷”的摔碗声和吵闹声——
“操,你当初结婚的时候就没经过我的同意,你觉得我会叫他爸?你是疯了吧?我爸还活着呢?!”
魏青无力解释,“江莱!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这就是你们这顿饭的目的,你们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