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礼垂眸撇过她脚踝,眼里划过一丝不忍,“你在这等我。”
温瓷茫然地看着他。
“……”
半晌,徐时礼叹了口气,决定带着她去提车,“算了,你跟我一块去。”
他在她面前背对着单膝蹲下来,回头示意她自己爬上来。
温瓷站那没动,苦涩不堪地小声问,“去哪?”
徐时礼沉默了一下,不想跟她废话,“温瓷你要是不上来我就抱你了,你自己选。”
温瓷:“……”
不带一会儿,徐时礼感觉到背后小姑娘服软攀了上来。
徐时礼轻而易举就起身背着她往前走。
徐时礼以前不是没背过她,那时也没发现她轻成了这个样子。
徐时礼想开口问她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又或者是不是家里对她不好,可最后只是沉默不言地背着她往前走。
车是今年生日的时候徐栋送他的生日礼物,一辆低调的黑色雷克萨斯。他平时没开就停学校对面商城的地下停车场了。
没走多久就走到停车场了,徐时礼站在车前,本来想直接给她放下,却发现她这一路沉默得过分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偏头跟她说话,“温瓷,给徐哥哥拿钥匙,哥哥背着你空不出手。”
温瓷反应迟缓地抬头。
她虽然可能真的如徐时礼所言生病了,但她也不是个笨蛋。
很显然,徐时礼现在站的旁边那车就是他的。
他把自己放下来不就空出手掏到钥匙了?
温瓷十分聪明地发现了这一点,但是她还是照着他的话做了。
大概是处于一种有心无力连说话也很累的状态。
跟温席城对峙的日子里,她一直都觉得与其开口说话,还是安静照做来得简单。
她伸手去他的裤兜里掏,裤兜里空的,压根就没掏到什么钥匙,但是她觉得自己指尖隐约好像是碰到了什么,她以为钥匙还在更深一点,就打算在他裤兜里再找找。
背她的人身体一僵,声音瞬间沙哑,“你手往哪碰呢?”
温瓷:“……”
一秒,三秒,五秒。
温瓷终于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了。
她脑子“哗”一下炸开来。
她跟碰了烫手山芋一样神经反射般把手拿出来,还“腾”地一下,耳朵延至耳廓都透红了一片。
温瓷情绪一下子从刚刚那种极致的沉浸抽离开来,她不似刚刚那般浑沌,清醒了许多。
她小声说,“你……自己拿。”
徐时礼果真给她放下来了,眼带浓稠瞥她一眼,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掏出钥匙,摁下车钥匙,示意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