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定定地看着他,眸色认真,“我知道那是我的东西,是我的就是我的,他们想都别想,你知道我的意思吗,徐时礼,就算是两块钱,是我的也是我的。”
徐时礼一愣,有些好奇,“那你打算怎么做?”
温瓷愣了一下,语气变得不那么确定,“我……去跟他们干一架?”
徐时礼憋着笑意,肩膀止不住抖动了起来。
温瓷觑他一眼,“……”
二十分钟后,阿斯顿马丁抵达四季酒店。
温瓷还挺讶异的,这还是家五星酒店。
要知道魏青在外光鲜,但背的包真假参半,平日里温席城生日撑死了也就挑个三星的,不过请亲戚吃饭之类的倒是大方,直奔五星。
徐时礼手撑在车窗旁,轻皱眉,“真的不用我陪你进去?”
温瓷肯定地说不用,转身往里。
徐时礼坐车里,看着小姑娘消失的身影,朝一旁的侍者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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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了前台包厢位置,温瓷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包厢门口。
里头传来争执声——
“我们两个当初看在情面上替你养女儿,现在你哥投资失败就找你借个几万块钱你都不给?”
“大嫂你这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没给你们生活费学费,那些钱去哪了你我都心知肚明!”
“你现在我怪我和你哥中饱私囊亏待你女儿了?温席城你能不能别那么装,你真的关心你女儿吗?!”
“你们这什么话?!”
“你们能不能不要吵了!”
好几道声音混杂在一块,温瓷已经分不清谁在说话了,她站在包厢门前,手搭上门把,顿了一下,一气呵成转动把手。
门开了。
一瞬间,里头的人都噤了声。
宽敞亮堂的包厢里一众目光指了过来,温瓷平静地掠过一双双眼睛……温席城,魏青,温席城他哥,他嫂,以及……他哥嫂的儿子,温奇叙。
温瓷的目光停留在最后的温奇叙身上,后者明显也在看她这边,表情一怔,而后站起来,“这不是温瓷妹妹吗?我是你哥,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温瓷轻笑,“我当然记得你。”
温瓷当然记得他。
那会刚转过去上高一,阴雨天,温奇叙在一众华尔街华人的小孩子中死要面子支使她去买烟酒。
狂风怒号阴雨飘飘,温瓷初来乍到认不清放向,手机也没带导致回去晚了。
家门口就是哈德孙河畔,他咀嚼口香糖,笑得恶劣。
雨停了,夕阳悬在地平线上,温奇叙当着一群华人同龄小孩的面将她推下去。
刺骨的河水蔓延全身,浸泡整个肺腑,身子逐渐往下沉的感觉和死亡无限接近。
放弃的意念占据大脑,只是那天那个时刻纽约州夕阳薄暮霞光万丈,大白鸟穿梭其中自由振翅,逐叫人多了点贪念,不为别的,就想要再窥见一次这样的天光,于是奋力挣扎,重获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