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持那个靠在他身边的姿势,看得入了神,鼻子一酸。
“徐时礼。”温瓷轻声叫他。
刚睡醒,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渺。
“恩。”
感觉到他的目光扫了下来落在她发顶,她没动,依然看着飞机外,突觉有些感触,“你有没有觉得城市万家灯火连成一片的样子很漂亮。”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恩”了声。
“我以前就会忍不住想,我也不是很差劲啊,这万家灯火里,怎么会没有一盏属于我,我好像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头顶悬来徐时礼低哑声音,“那你现在有了。”
温瓷:“是吗?”
“你归属于我。”他这样说。
这话听起来让人止不住心神一荡,难抑心中感动……
飞机在苍穹之下缩成了闪烁的灯,一闪一闪地穿过了旷野,平原,城市,滑翔而下进入轨道,抵达容城。
徐时礼给季枚打过电话,季枚这段时间在好莱坞,说是后天就回来。
这阵子家里没人在的时候清洁阿姨就不会过来,然前几天徐时礼给阿姨打了电话,让她把房间收拾出来。
回到去后,发现二楼确是有被打扫过的痕迹,不过就只打扫了徐时礼的房间,温瓷原来住的房间落了厚厚一层灰,根本不能住人,加之时间太晚了,长途飞行也累懒得临时打扫,两人就睡在了徐时礼房间。
温瓷从对面原来房间里洗完澡吹完头出了房间门来到徐时礼房间时,正巧他在吹头发。
他碎发吹得半干,额前几缕散落,抬眸看见她抱着枕头和薄被站在门口,逐拔下风筒,打开抽屉把风筒放回去,走到床边把床上自己枕头和被子放地上席子上。
意思是他睡地上,把床给她睡。
两人虽然假期会住学校外面,但徐时礼平时睡书房,没试过睡一道儿。
温瓷本来还挺紧张的,现在莫名松口气。
她穿着一整套纯棉睡衣,短袖短裤,袖口和裤管都镶了层可爱的蕾丝边,睡衣很规矩,只不过领口略低,露出片雪白肌肤。
温瓷抱着被子经过时一股沐浴露混合奶香味,很好闻。
她弯腰把被子放床上,然后枕头放好,俯身时领口往下移了几寸不自知,整理好直起身坐在床上,两条细白匀称的腿缩床上,给腿盖好被子。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做好后,温瓷抬眸,触不及防撞进徐时礼的目光里。
“……”
下一秒,他收回目光,走回书柜前,重新把风筒拿出来,插上插座,唰唰风筒声再次响起。
温瓷觉得他的举动还挺有迷惑性的,问他,“你既然没吹好,刚刚收起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