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月光映照下,小姑娘明眸皓齿,面颊漾起一抹粉,难得地,看起来有一丝憨态。
徐时礼坐姿散漫,手捏着啤酒瓶,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眸眼里头泛着淬光。
温瓷不认输地回望过去。
梁子昂看着这两人,啤酒瓶放桌面上重重一放,“艹,老子再也不要跟你们吃饭了!都成双成对的,欺负老子呢?!”
彼时余斯年正给沈朝容剥虾,几人一顿,看向梁子昂。
梁子昂面前啤酒瓶倒了一瓶又瓶,跟喝白开水似的,不醉才怪。
徐时礼不客气地踹他凳子腿一脚,觉得有些好笑,便叫了他一声,“梁子昂。”
梁子昂当没听见,仰着头又是半瓶啤酒吹下肚。
余斯年淡声道,“老梁,你疯了吧。”
又是一瓶啤酒瓶重重落桌,梁子昂拿手擦了把嘴,“我没疯,今儿高兴。”
说着说着,梁子昂眼框红了半边,他揉了揉,瞥嘴说,“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才没哭,我就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温瓷:“……”
徐时礼:“……”
余斯年:“……”
沈朝容:“……”
“你们知道我高三怎么过来的吗!老子高三的时候每天就睡四五个小时呜呜呜,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发了条朋友圈,她给我点赞了呜呜呜。”
说着,梁子昂手肘撑着桌面,抱着头,小声抽泣了起来,让人想安慰却无从开始。
温瓷觉得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在球场上要她给他送水时一言不合就呜呜的哭唧唧怪。
……
散场之时,梁子昂喝得烂醉,连站都站不稳。
正好顺路,温瓷和徐时礼把他一起捎上。
徐时礼搀扶着他,温瓷走在一侧。
身后几颗棕榈树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梁子昂已经找不着北开始说胡话了,“你们说,为什么会有人背井离乡啊?那些背井离乡的人不会觉得井重吗?还有那些夺门而出的人,家人不会觉得冷吗?”
温瓷看着徐时礼陷入了沉思,“对哦,为什么?”
徐时礼:“……”
梁子昂挂在徐时礼身上,抬头看温瓷一眼,还打了个嗝,“你也觉得是吧?对咯,为什么?”
他顿了下,突然大作惊雷,“咦?我认识你!!!你不是那个给我送水的漂亮妹妹吗?!呜呜呜从小到大都没有漂亮妹妹给我送水,我真他妈感动啊!”
温瓷把头发丝撩到耳后,慢吞吞走着,“是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
下一秒听见徐时礼慢悠悠道,“我女朋友给你送水,你有什么可感动的?”
梁子昂:“……艹。”
走到路边拦车时,站在路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