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新”字压重了些,特意强调了出来。
温瓷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解释说,“就,也不是很多,你是第三个。大伯母家有一个堂哥,我爸家也有个异父异母的哥。”
她无比认真地虚情假意着,“不过,他们都没你帅!”
徐时礼还是第一次听见这小姑娘说起这些东西,他怔了下。
温瓷以为他不满意,补充说,“这是很高的赞誉了!”
徐时礼往后面升旗台一靠,眸色正在一点一点变得暗沉,“温瓷。”
他低哑地叫了她一声。
温瓷歪着脑袋,“啊?”
“谁把你扔水里了?”
温瓷:“?”
徐时礼身子懒懒地往身后倚着,双退随意交叉,校服裤下显得他的腿长而直,他垂着眸,定定地看着温瓷,重复了一遍,“他们两个,谁把你扔水里了?堂哥,还是异父异母的哥?”
他的语调不算轻盈,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丝笃定。
温瓷怔了,原本轻松的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她凝着他,眼里划过显而易见的诧异。
她无从得知他是怎么猜到的。
更反应过来,就在刚刚,自己好像毫不设防地跟眼前这个人讲起了以前,对一个刚认识一般来说只能被温瓷划入“不熟”范围的人无比自然地说了出来。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妙,十分的不妙。
温瓷下垂的手微微蜷缩,她神情松了松,对徐时礼说,“上课了,我先回去了。”
徐时礼在身后喊了她一声,温瓷当没听见,继续面无表情往前走。
她没想明白。
是她什么时候说漏了?
还是他这保送生太聪明了,聪明得轻易就能看穿自己。
一整天下来,温瓷都有些心绪不宁,甚至有些烦躁。
下午下课前,她咬着笔头,直到纪园拿手肘碰了她,温瓷才茫然抬起头。
“我滴个乖乖,你怎么了?你今天怎么一直不大对劲?”纪园看了眼周围,忽而凑近说,“作业太难了?还是家里有事?”
温瓷看着自己的同桌,她沉思了一下,“同桌,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纪园直起身,将她上下打量了三圈,诚恳道,“我觉得你长得很漂亮很好看!”
温瓷忍住对她亲爱的同桌翻白眼的冲动,“我问你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纪园疑惑,“我说错了吗?”
纪园说完转过身去一把扯过高凡他同桌的领子,“姜丝儿,你说,我们的新同学长得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