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有人招呼温瓷,“同学,吃冰糖葫芦吗?”
温瓷看了一眼冰糖葫芦旁边的东西,老板娘见她感兴趣,热情说,“这个是冰糖草莓!要伐?”
温瓷犹豫了几秒,朝徐时礼方向看过去。
少年身形颀长,也在看着她的方向,似乎在等她走过去。温瓷转头朝站在店前等她的徐时礼走去。
两人落座点了两份单人鸡公煲,要了两瓶玻璃瓶装豆奶。
豆奶上了后,温瓷伸手到隔壁桌拿了个起盖器,三两下就把两瓶豆奶开了,其中一瓶递给徐时礼。
徐时礼接过豆奶,察觉到她这熟练异常的动作,包括之前单手开啤酒也是。
这姑娘身上,总是有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又拽又淡然的神仙气质,徐时礼轻哂,将豆奶放下,从桌子上站起来,敛眸说,“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温瓷咬着吸管真诚发问。
徐时礼转身往外走,只留下一句,“看见熟人了。”
温瓷目光追随着他往外走的身影,没多久,人就消失在视线中。
她木讷地咬着吸管喝豆奶,心想徐时礼脑袋后长眼睛了?这他妈是怎么看得见外面有没有熟人的啊?!
徐时礼出去没多久,鸡公煲就被店家端上来了,温瓷顺便扫码把钱付了。
他们来得迟,压根就没掐上饭点,现下这个点人几乎都走光了,饭店里只剩下了一两桌。约莫两分钟后,徐时礼回来,手里拿着个透明袋子,袋子里装着串红色的东西。
温瓷视线一寸一寸往上挪。人们都说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少年身后外面小店起了炊烟,暖橙的月光铺在街道上,剩下的余晖洒在他身后淡青色的雾色之中。而后,温瓷看着他,看着他把装起来的那一串冰糖草莓和冰糖葫芦递到她跟前。
“哥哥请你吃。”,他勾着唇,如是说。
他的声音微哑却很好听,在这沉甸甸傍晚带了几分倦淡的惬意,这平淡的口吻然后像是一道直击球击在某个外表若无其事心里却沉甸甸的小姑娘心上。
温瓷接过斌糖葫芦的一瞬间,觉得双眼有些模糊,眼睛上覆盖了层雾状的东西。
她看着徐时礼坐下,唇边极其缓慢地漾开一道弧度,故意说,“是出去见熟人然后顺道给我买的吗?”
温瓷眼角沾了几抹极不明显的鳄鱼泪,小姑娘面子薄,徐时礼也不拆穿,淡淡勾唇,“算是吧。反正也不是特意去买的。”
温瓷诚恳地说,“我觉得你真是个好人!”
小姑娘高兴起来眼角都沾染上了明显的笑意,明眸皓齿地,比往日里虚情假意的笑不知道可爱了多少倍。
徐时礼拿着筷子,觉得她这话有些好笑,“你会不会夸人?”
温瓷看着他对自己笑,心底好像有一种奇秒的感觉在无边蔓延着,她低下头去默不作声吃饭,只是悄然间耳廓染上了不明显的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