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
徐时礼还想说什么以正视听,就在此时,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从上空划过,两个人同时侧身看过去。
她站在三分线开外,投的是正儿八经的中场球。
而且,温瓷还穿着校服褶裙投的篮,落地时裙摆微荡,马尾辫轻盈落下,在晚风和晚霞下,投篮姿势虽然不太标准,但是动作说不出来的利落帅气攻势十足。
“哐当”一声,球砸到篮框,从框下掉了出来。
徐时礼瞧着温瓷,压根就没看那边,手直接往篮球框下一伸就接到了球。
去而复返的少女被他这还蛮帅的操作惊了一下,利爽地拍掉手上的灰尘,自顾说了一句,“好像也没有看起来那么难。”
说着,温瓷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张镶金箔的红色信封。
温瓷给这人递过去,“季姨晚上吃完饭就要赶回剧组了,忘了把这个给你。”
准确来说,那是一张邀请函。
这东西是季枚翻车钥匙从包里翻出来的,温瓷也不是有意要看,只是季枚拆开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然后把里头的函件和封一道交到温瓷手上,让她帮忙转交给徐时礼。
温瓷短暂地瞧了一眼,只知道是某上市公司的邀请函,宴请地点在京都。
徐时礼稍愣,接过函件打开看了眼,什么也没说,面色平静把那看起来金贵异常的函件放回封,折了两道折儿收口袋里。
“对了。”温瓷把口袋里他刚刚给的棒棒糖拿出来,沉默了一会儿,神情略显为难。
徐时礼看出来了,这小姑娘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话,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她吞了回去。
小姑娘面子薄,徐时礼也能理解,便把手抄到口袋里,满面春风地开了这个口,“不用谢,一颗糖而已。”
温瓷:“……”
徐时礼还在大发慈悲安慰说,“随手就给你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温瓷咬着唇,表情难以言喻,“……这个糖好像过期了。”
时间嘎然凝在空气中久久……
“噗嗤——”
五米开外的陈俊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看着徐时礼那张被温瓷搞得憋屈异常的帅脸,越发觉得好笑。陈俊什么时候见徐时礼这样过,他大多时间见到的这位哥都是神情淡然不问世事眉眼不沾烟火气的模样。
徐时礼被拉下神坛,绝对是陈俊喜闻乐见的事。
在接收到徐时礼轻飘飘带着警告意味的一眼,陈俊迫不得已收敛了些许。
徐时礼神情罕见地,显露出轻微尴尬。但是极快地,那抹尴尬又消逝不见,他舌尖轻点上牙膛,笑了,“你怎么不叫我哥哥了?”
温瓷抬眸看着他。
少年的笑一不小心就盛满了整片晚霞,眼底映着温瓷恬淡的模样。
温瓷会被音乐打动,会被诗歌打动,被晚霞打动,却不轻易被人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