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依然看着舞台,脱口而出,“大概是因为他帅?”
说着,温瓷又不确定地补充了一句,“还有歌唱得好?”
温瓷转过去看他,见他一副不太了解的样子,便继续给他科普,“中间那个看见了吗,最帅那个,和岑年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是他们乐队主唱,叫岑风。他四岁学钢琴五岁学吉他六岁打架子鼓。”
温瓷漆黑发亮的眸子看着他,隐约间还有点儿自豪,“这么说吧,在我和岑年上房揭瓦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全国各地参加比赛去了,而且——”
徐时礼看着她,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温瓷对着她那发小岑年以及说起她的发小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明眼可见的神采奕奕。很明显,那两个人,对她来说很不一样。
温瓷话没说完,身后有人开始尖叫。
温瓷的话戛然而止,她偏过头去,茫然地把头转向舞台,看见了舞台之上的岑风已经站了起来,视线对着她所在的方向。
他用令粉丝迷醉的歌喉说,“接下来,这首歌要送给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想要告诉她,海与浪,温与柔,幸与不幸,都会有尽头的。接下来这首歌叫《愿你》,送给她,也送给你们。”
话落,掌声和欢呼四起,紧接着前奏缓缓响起,岑风好听的声线唱起了一首很温柔的歌。
“你是晚风渐息,星河若隐,一场小别离。”
“你是破晓清晨,灿烂眼中的光景。”
“你是时光轻轻哼唱,宛若星辉铺满小巷。”
“黑白的琴键,闪着晨曦的光。”
……
“愿你的身后,总有力量,愿你成为自己的太阳。”
“愿你永驻时光,爱上彼此的模样。”
温瓷投向岑风的目光平和而安静,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只觉得眼角莫名有些湿润。
这潺潺如流水的歌声有魔力般,仿佛穿越千山万水,穿过重重不幸,回到了过去平铺直叙的时光里,而在那样很长的一段时光里,母亲还在,家还在,情绪也不像如洪水猛兽般要将她击败。
突然间,一只手顺着她的侧脸覆了上来,用拇指轻轻地拭去了她眼角的湿润。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了她的眼角,她侧目过去。
徐时礼半张脸都匿在了漆黑中,光至上而下透过他的眼睫,在他眼睑处拓下一层淡影,他低垂着眼眸,神情略显无奈,只是替她擦去眼角的泪。
“带纸了吗?”他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