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琅最开始第一次叫父亲是在他刚遇到青鸟的时候,仔细想想那时候叫的一声爹爹,好像更多是冲着自己身边的青鸟叫的,而不是叫他。
朗啸神情变幻莫测,他像是什么都懂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懂。
“你最开始第一次叫父亲的时候,晏清河在吗?”
“在的。”
“他在哪?”
“在那只青鸟身上,虽然形态不对,但是气息上是一致的,毕竟当年我就是被父亲召唤出来的。”朗琅回答的无比笃定。
朗潇视线转移到今天一动不动的青鸟身上。
朗琅主动说道:“父亲走之后这只鸟身上就换了一股气息,它身上也有父亲的气息,应该是父亲的召唤兽,但是今天只是一只普通的青鸟。”
朗潇整个人都麻了:“你爹是什么时候走的?”
“从他以人形出现的那个时候。”
朗潇宿醉还没过去,现在又受到这么大的刺激,脑子昏昏沉沉,此时不得不拿出纸笔画了条时间线。
简短的线条画出,朗潇终于明白了。
从他遇到青鸟开始,里面住着的就是晏清河,晏清河以人形身份出现后,青鸟里面的魂魄再换成了原装的青鸟常驻。现在,青鸟又走了。
笔尖戳透纸张,朗潇呵呵一声,话语阴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以为我这是什么?旅馆吗?”
朗琅不吭声了。
朗潇瞥他一眼,“等青鸟再回来了通知我。”
朗琅跪坐在床上,姿态端正:“好。”
朗潇冷冷扫过青鸟一眼,他倒是要看看,晏清河是准备监视他到什么时候,到底对他有什么意图。
晏清河原本跟青鸟说的是十天之后回来一趟,但是今天早上提前东西到手,于是青鸟被提前叫回,恰好错过了这一出。
此时,朗潇理清了晏清河的事件,正气焰汹汹思考如何要找他算账。
这时候,朗潇的终端响了,他瞥一眼,是东溪发来的消息。
嚣张的气焰瞬间灭了,朗潇不禁思考,他如果现在把终端关机,还来得及吗?
然而,消息一条接一条的发过来。
东溪:东西我已经收到,怎么?酒醒了就不敢见我?
东溪:我的耳朵我老婆都还没摸过,就被你撸了一把,撸完你就跑得不见人?
东溪:现在连回我消息都不敢,这算什么?
东溪:渣男。
朗潇:我不是!
朗潇:不然我请你吃饭当做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