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曲瓷忙上前扶住她,偷偷瞪了庆怀一眼,示意他赶紧把刀收起来。
昔年在丽端城时,庆怀也与陆蔓见过数次,对她的病情也略有耳闻。
见陆蔓惧怕自己,便立刻收了刀,但脸上的怒气却未敛下去,表情凶狠瞪着陆沈白。
陆蔓靠在陆沈白身边,身子轻颤着,细声细气道:“沈白,你可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这位将军?”
“未曾,”陆沈白扶住陆蔓,不愿让她担忧:“来人,先夫老夫人进去。”
陆蔓却不肯走,她不放心陆沈白和曲瓷:“若是未曾,他缘何这般,这般……”
凶神恶煞四个字,陆蔓不敢当着庆怀的面说出来。
陆沈白知她担忧,便道:“他是庆小侯爷,娘可还有印象?”
“庆小侯爷?”陆蔓喃喃着,小心翼翼看向庆怀。
曲瓷接话道:“就是当年在丽端城时,常跟我再一起的那个圆润小公子。”
“阿瓷!”庆怀不满哀嚎。
那是小时候,他现在已经不圆润了好吗?!
庆怀这一嗓子,非但没挽回自己的形象,反倒让陆蔓更害怕了,她神色瞬间变得惊惶起来,紧紧攥住曲瓷的手,摇头道:“不,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娘,没事的,不记得也没关系,庆怀他不是坏人。”曲瓷立刻安抚着。
但显然,只要庆怀在,陆蔓就平复不下来。
陆沈白道:“若无要紧事,小侯爷不妨改日再来。”
庆怀也知,今日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但他却偏要跟陆沈白反正来:“本侯又不是来找你的,阿瓷,我……”
“庆怀,你先回去。”曲瓷打断庆怀的话。
庆怀眼睛瞬间瞪的老大,一脸气愤道:“凭什么是我走?”
“这是陆家。”
“……”庆怀被噎了一下,眉眼耷拉下来:“阿瓷,我今日刚回盛京,我……”
“庆怀,来日方长,有什么话,咱们以后再说,你先回去,行么?”曲瓷怕他再留下来,会刺激陆蔓发病,只能好言相劝。
庆怀不情愿走,但现在这种情况,他又不得不走。
他抬头,恶狠狠瞪了陆沈白一眼,目光又滑到曲瓷身上,见曲瓷眸色央求看着他,一时也狠不下心来,只好道:“好,那我先回去,明天再来找你。”
曲瓷点点头,目送着他上马离开,才和陆沈白两人搀着陆蔓回府。
从陆家离开后,庆怀才姗姗回了侯府。
中午听说庆怀班师回朝的消息后,侯府管事苏敏元,当即便命人去收拾庆怀住的院子,又亲自早早在侯府外等着了。
可这等来等去,迟迟不见人,他不放心,又遣人沿着去宫里的路上找了一圈,下人回来说,还是没找到庆怀。
“那曲家呢?去找了吗?”
“找了,守门的小厮说,小侯爷去过又……”
突然有小厮欣喜道:“苏管事,你看,那是不是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