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仙门平台向神镜湖的一面,各有一个五丈方圆的平台,从神镜湖底缓缓上升,在比平台一丈低的高度稳稳停住。平台广场上,有熟悉的人早已经往脚下的大块地砖输入灵力,那地砖便悬浮托着人上升。先一步动作的人自然抢占了最好的观赏切磋的位置。
“去吧去吧!天字一号,你肯定是第一个啊!”吴徐不再嬉笑,正色道。“好好打,别给我丢了人啊!也让那风姌小姑娘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何必气尤未消,也不跟吴徐顾青青二人招呼,独自去了平台边缘,找在那边等着的仙门宗弟子出示了竹牌。
仙门宗弟子见何必一脸怒容,也不多话,让他稍等,还没正式开始呢。
“小兄弟!”平台边缘神道宗的年轻道士见到了何必,他记得当时登仙门时曾与何必打过招呼,这时他一个人坐着也无聊便打着招呼站起来,想找何必聊聊。
何必没理他,他的脑子里吴徐顾青青的嘲笑、风姌的厉色还有那点不可描述的画面,一直在转,转的他心绪荡漾无法平息!
“小兄弟,我们见过的啊!这么快不认识我啦?”年轻道士拍了何必的肩膀,何必没啥反应,他自己却是一缩手。
“小兄弟!你怎么这么烫啊!”年轻道士奇怪甩了甩手,刚刚他就好像摸了一下烧红的炉子!
“嗯?”何必反应了过来,看了年轻道士一眼,“是你啊!干啥?”
何必的语气略有些不善了,年轻道士犹豫了一下,心下在判断自己是不是在自找麻烦。
“在下神道宗屈白,小兄弟,我们在登仙门之前见过的!”神道宗屈白抱拳道。
“哦!”何必看他一眼,想不起来这人了,脑子还是那些画面。“我叫何必!”
回答了屈白,何必猛然想起一件事!那风姌,与自己见过几次面了,竟然从没问过自己的名字的名字!实在是太过分!怎么说自己也是她扬言要干掉的人,怎么连名字都不问一下呢!?瞧不起人么?
“每次见到我都是登徒子!登徒子!哼!太不讲道理!”何必愤愤难平。
“额,何必兄弟,何事愤怒啊?”屈白见他怒气外溢的都浑身滚烫了,小心问道。
“我哪有?我愤怒啥?我不!”何必否定三连。屈白和一边的仙门宗弟子看他头顶冒着的白烟,都傻眼了。
仙门上空,主持大会的奇陨洞天主人祝砀就飘在半空也不下来,还不知怎么变出了一副桌案,美美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开始吧!”
“何必师兄,您是天字一号,可以上台比试了!”仙门宗弟子听到了祝砀的命令,随即就与何必说了。
“啊!啊!好的!”何必粗声回应,那猿猴般的奇怪姿势又摆出来,双手一摆,一跃而起,就跳上了悬浮在神镜湖面的擂台之上。
“唉!不是让这小子不要再琢磨那火猿通背拳了,怎么又用上了?”吴徐看到何必丑陋的出场姿势,颇有微词。
“那就是在云壁集市上被刘鱼坑的那个功法?”顾青青听吴徐详细讲过他们路上遇见的事情,感兴趣的问道。
“可不是当时我觉得气不过,关照何必要把这功法练出价值一个仙玉的效果,没想到这一根筋的小子当了真,真就琢磨开了。不过他弄出来的这个也太丑了,一点都不修仙啊!”吴徐无奈解释,目光在附近浮起来的石块上扫了扫。果然,在比较远处看见了面色冷峻盯着何必看的风姌。
“师妹,你看!”吴徐指了指风姌的方向。
顾青青顺着吴徐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瘦小但身姿飘然的风姌,不禁掩嘴偷笑,对吴徐说道,“风姌与何必这两个,怕是通过一场意外,互相对对方属意了呢!只是他们都还小,修为也都不高。”
顾青青故意稍停,盯着吴徐一会,接着说道,“我觉得啊!何必就该和师兄你学,跟风姌姑娘定个金丹之约,这样就比较稳妥一点!”
说完,顾青青又笑个不停,这话羞得吴徐一个大红脸,不自觉还往仙门宗深处看了一眼。允儿随李还剑去了一夜了,至今也没个消息。
擂台上,何必以怪异的姿势落地站定,观赛的人中,有人见过他之前登仙门的,跟身边的人介绍着。
“这小子,身姿虽丑,像个脑力不足的猿猴,但是啊!他的火系真气还是很纯很强悍的啊!真的!登仙门那天我亲眼看到的,一口气蹿出半个仙门高呢!”
“那又怎么样!太丑无爱啊!可惜了个白净的小面孔,怎么招式就这般丑陋呢?”说话的是个着白衣摇白扇的白脸男子,一对极薄的嘴唇也不知是故意抹了啥,妖异的红。
周围几个看他盯着何必惋惜的眼神,不自觉菊花一紧,默默操控脚下石块挪开了一点。
何必在远处的擂台上听不见,即使听见了也不会在意,他只对自己的对手这么久了还没出现有点生气。因为说不定那一双一见自己就变得狠厉的眸子,此刻正盯着自己,然后在想象着把自己刺个对穿的模样呢!在这多待一秒,这种背后被人盯上的感觉就越强烈!
这时,一道长虹自平台而起,速度飞快到了擂台上空,一道人影又缓缓下降,稳稳的站在了何必的对面。
仙门宗弟子见对战切磋者已经到齐,迫不及待宣布道,“比试开始!”
何必打量了来人一眼,只见这人一身锦衣华服,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这位小兄弟有礼了!”那人抱拳行一礼,“在下锦云州范中彦,擅长点拳脚功夫,还未请教?”
那人话没说完,何必却觉得自己背上有被狠狠刺了一下的感觉,整个人都惊了一下,迟疑回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空旷,哪有人刺他一下?只是他整个后背都是汗毛倒竖,一时心跳都快了几分!
“太可怕了!那不讲理的到底藏哪了?害得小爷心惊胆战的!”何必心惊胆战地回过头来,只见那范中彦苦笑站在原地。
范中彦纳闷,自己在锦云州的确有点小名声,但也不至于让人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心惊胆战的程度啊?!自己又不是什么大魔头!再说,这人害怕,为甚回头去看啊?“这小子该不会有失心疯吧?”
何必定定心神,集中注意力,不再去想自己后背,只想尽早结束,对那范中彦一抱拳道,“道友好!我叫何必!我们开打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