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北野毫不犹豫跃上了浮空的擂台。放眼望向四周,却看见了不是很想看到的人在向他猛挥手。
那是他的四个金丹随从。
于婆婆扯着难听的嗓音,冲着牧北野大声喊着,“少爷!!!你没死啊!我们都以为你已经在穆岚峰被神罚劈死了呢!”
周围听清的人一阵躁动,牧北野昨晚在穆岚峰的消息就这样被于婆婆透露给了在场的所有人。当然,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事,至于后面会惹来多少麻烦就不得而知了。
“少爷,您活着怎么也不来找属下几个?我们担心了你一整晚呢!”于婆婆又喊道。
“怎么可能去找你们几个,我醒来时虚弱无力,你们,没来找我把我害了我就谢天谢地了!”牧北野翻了个大白眼,不去理会。
这时擂台上有一人跃上擂台。正是头上戴了个硕大斗笠,让人看不清面容的何必。
昨晚何必全身的毛发都牺牲了,这会不戴个斗笠遮着脸,何必都羞于见人!
“何必!”牧北野即惊又喜。
眼前的何必除了带着戴笠遮着脸,看不出一点异常,无论是身形还是气息。既然何必全须全尾站在自己面前,那么赤虎是不是也没事了?
牧北野不会向于婆婆那样直接把何必就是昨晚那场异像的主角之一随便说出来,想了一下,他只好问道,“赤虎怎么样了?”
“它现在没脸见人。”并没有谁告诉何必,赤虎是怎么突然就要结妖丹的。要是何必知道赤虎结妖丹所吞的那颗兽元丹就是牧北野给的,他指不定现在已经骑在牧北野身上揍他了。虽然昨天那一劫也不都是因为兽元丹引起的。
何必记得眼前这人,正是昨晚教了赤虎妖火化形的人,他向牧北野抱拳道,“还是要谢谢你!”
牧北野自然之道何必所指,不好意思的笑笑,毕竟赤虎昨晚结丹是他一手造成的,虽然何必和赤虎都没事了,但他还是相当愧疚的。
何必打断了他的思绪,说道,“这位兄台,下了擂台我们再好好聊。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比试了吗?我...有一点赶时间。”
何必现在都有金丹修为了,虽然是昨晚新鲜出炉的金丹,但是单凭着真气强度就能碾压参加沧海遗珠大会的绝大多数人了。他想早点结束,好回去帮着照顾师兄吴徐。
“好!”牧北野应了一声,虽然还在疑惑赤虎到底是怎么个没脸见人。他的声音没什么自信,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在场为数不多知道何必已经晋升金丹的人之一。
何必很干脆的抽出了长刀,手腕一抖长刀之上赤红火焰燃起。说起来,这还是何必在擂台上第一次这么主动。
“去吧!阿昂!白狼!小天!”牧北野知道自己单打独斗不是何必的对手,甚至何必未曾晋级金丹时,自己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所以牧北野一出手就招出了与自己配合最默契的三头妖兽,紫莽、白狼和巨鹰。
“呜!这个临莽城的公子哥也很强啊!能同时御使三头妖兽!”
“你们看那紫蚺,看身形就资质非凡,将来定有成蛟化龙的机会!”
“这何必今天这一战会不会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三头妖兽就是三个金丹啊!这压力不比昨天巫哲招来的恶灵小了吧?”
“哇!莫名有点期待啊!”
观众们有惊叹牧北野三头妖兽非同小可的,也有期待何必再弄出个大场面的。
玉爷的注意力始终没有在擂台上,他的目光一直在四周梭巡。他整晚未免,也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顺手救下了挂在树上的牧北野之后,他就去到了风姌的院子里等待,可是一整夜风姌都没有回来。
这时,玉爷的目光一凝,心中大定,因为他看到了风姌,也就是他心心念念其安危的雀儿。
风姌此时正乘着一块石块,她的对面是仙门宗长老祝砀。她款款行礼,对祝砀道,“祝长老,您也知道昨晚弟子也在那穆岚峰。”
祝砀紧张地往四周看了看,微微举手示意风姌不要讲下去。他掐了个手诀,手指微动,无声无息布了个隔音的阵法。
“风姑娘应当谨慎些,昨晚那事,现在各种猜测颇多,我仙门宗也不方便出面解释。风姑娘你昨晚应该是无辜被牵连,切不可在人前提及昨晚所在,免得又被牵连进别的事件里!”祝砀好心劝道。
风姌又是真诚一礼,“风姌谢过祝长老。不过小女子此次是要来与祝长老说,风姌昨天不慎受了伤,恐怕没有办法参加接下来的比试了。”
“你受了伤?”风姌受伤祝砀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风姌的伤已经到了没办法接着比试的程度了。“那真的太可惜了,以风姑娘你剑法的实力,夺个下宝潭的机会是一定的。”
“祝长老过誉了!小女子此次前来也是抱着切磋比试,长长见识的心思,现在身受重伤,我觉得还是没有必要硬撑了,毕竟此次我已经收获很多了。”风姌再次行礼。
“好吧!”祝砀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他们仙门宗是不是该给这受牵连的女娃娃点补偿?“不对啊,昨晚的事该算是玄水门的臭小子引起的,怎么我们仙门宗给补偿呢?嗯,这事要找文师妹和药师弟商量一下!唉!也不对啊!这不还是我们仙门宗的人嘛!”
风姌已经缓缓驾驭石板下降,半途她终于注意到玉爷关切的目光。风姌没有丝毫动作,玉爷冲着她缓缓点了一下头。
擂台上,牧北野御使三头妖兽像何必发起了攻击,风姌落地之后也不再看擂台上的打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