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姌自然是有意拖延,看着何必整个后背起着鸡皮疙瘩,又肌肉紧绷的样子,她觉得好笑,心中舒畅不少。
风姌和何必的过节一共三件,其一自然是不该看见的被何必看见了,这不能忍,恨得风姌牙痒痒。其二就是她还是云雀身份时,被吴徐何必发现端倪,差点栽在胡乱提升境界的何必手上,最可气的是,何必还在她光滑如玉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火焰灼伤的手印。这也不能忍!风姌现在都觉得后背的手印伤疤隐隐作痛,有时还会觉得有一只不知死活的手就拍在自己后背上!
最后的就是被莫名其妙晋升金丹的何必卷进了金丹,虽然玉爷说,何必天劫变异招来神罚气息可能跟她有关,但风姌觉得何必这样一个小色鬼小混球肯定是罪有应得,与她无关才对!这一条,勉强能忍。
风姌就是想在何必身上也留下这么一道和自己背上一样的伤疤,并且使点小手段让何必的伤疤跟自己一样没那么快愈合!
计较已定,风姌飞掠了过去。
何必紧张了半天,终于听见了后面风姌衣裙飘飞的声响,竟不自觉松了一口气。但何必没听到风姌拔剑的声音,有一瞬间,他甚至有了风姌会不会如闲书小说上所写的侠客任由侠女攻击,但是侠女却投进侠客怀抱的遐想。
何必感觉自己左后肩上被一只冰冰凉凉的小手贴上,“不会真的从后面抱住我吧?不会吧?不会吧?”
事实是何必想多了,风姌的小手上附了层薄薄的真气,贴在何必的左后肩后,那真气就炸了开来。风姌控制的相当精妙,手上真气炸开,将何必左后肩炸了个皮开肉绽,同时形成了一个相当完美的手印。
何必既觉得痛,又觉得自己蠢,竟然还会幻想风姌这个不讲道理的婆娘会从后面抱住自己?!
何必龇牙咧嘴道,“不是说好一剑么?你怎么耍赖用掌?”
“哼!本姑娘慈悲为怀,饶你一条小命啊!这要是一剑刺来,你小命不要了?”风姌心情舒畅了,带着嘲弄的笑意道。
何必撇撇嘴,“那现在我们的恩怨算了结了?”
“算是吧!我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仙门宗了。江湖路远,估计也没什么机会再见了,这一掌就当给你留个教训。”风姌取来了酒坛,拍去封泥。将酒液倒了些在何必的伤口上。手指上一些粉末也一起落在了他的伤口上。
刺痛让何必皱了皱眉,但知道风姌没有恶意,也不反抗。却闻到一阵阵极其浓郁的酒香。“这是仙酿啊?太浪费了!”
何必想起身躲过,却被风姌按住,“别动,多着呢!”
风姌确定手指上的粉末都落上了何必的伤口,这下舒畅了。拍拍酒坛子,“恩怨已了,要不要喝一杯?”
何必起身,小心把衣服穿上,这点痛确实对他影响不大,既然风姌已经表现出了大度,他一个男人,当然不会再去抱怨。
“谢谢!正好我心情郁闷,书上说一醉解千愁,酒或许正是我这时需要的!何况还是仙酿!风姑娘破费了!”何必感觉这也是自己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跟风姌讲话,果然你人和人之间没有仇怨了,才能好好相处吧!
“何事郁闷?你刚刚晋升了金丹境界,还是少有的直接硬抗过去的,应该高兴才对。”风姌在大石头上坐下,二人身边没有盛酒的器物,她便直接一仰头举着酒坛喝了一大口。喝完,豪气的将酒坛递给何必。
何必见她喝得豪迈,自己当然也不要弱了气势。接过酒坛,狠狠灌了两大口,都没有品出仙酿的美味。他正为吴徐要自己留在仙门宗的事郁闷,正需要有人倾诉,既然和风姌解开心结,看风姌的态度,他们也算朋友了。何必借着酒劲就将自己被师父海琼所救,为吴徐授业,在玄水门的生活,还有来仙门宗这一路上的事,都和风姌讲述了出来。
“哈哈哈!”听完吴徐讲述,大半坛子仙酿风姌也喝了不少的风姌大笑着在何必的左后肩伤口上拍了一下,“就这?就这样你就不修仙了?”
何必疼的吸了口凉气,他也喝多了,一张脸红的鲜艳,迷迷糊糊道,“怎么就这了?我师兄不能修炼啦!被我害得!呜......”
何必嘴一咧,哭了出来。
风姌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却还是拍在那伤口处,何必的左后肩那块已经被鲜血浸染了。
“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难不成你其实也是个雌的?”风姌笑着笑着,却也跟着哭了起来,“其实我很嫉妒你!你有一个多么好的师门啊!师父救你,师兄师姐都肯为了你牺牲,多好啊!呜呜呜......”
何必眼中带泪,抬起头,“你看吧!你也觉得我师门很好吧!?师门对我如此,我又怎能背叛师门?!”
狠狠抹一把眼泪,何必坚定道,“要我做背弃师门的人,这仙,我何必不修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