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冬当场就咽了气了,犹自瞪大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永远凝固了。
于婆婆一看来者是何必,大吃一惊,她虽然已经金丹中期多年,但心中有数这个何必自己绝对不是对手,再不跑绝对就和乌冬一个下场!
于婆婆身材佝偻,但是逃跑的动作十分流畅迅速。
知道自己脱险的牧北野刚放松下来,见于婆婆逃跑,急忙道,“不要让她跑了!否则后患无穷!”
何必皱了皱眉,牧北野说的后患无穷是指自己杀了他们的人所以会惹上麻烦,还是说他自己会有麻烦?
但何必没有多想,他对牧北野的印象还是好感多一点的,此刻他猛地发力,一瞬追近。
“暴雨梨花!”于婆婆早有准备,何必一追近,早就准备好的招式就突然使了出来!她不指望自己的绝招能杀死或者击伤何必,只希望那千百根毒针,能拖住对方的步伐。
何必果然停了步,他也不避,站定后右手从腰间虚抽,随着他的动作一把由火焰凝成的火刀显现了出来。
他身上赤色的火焰,在暴雨的紫色毒针临身的瞬间,转化成了青色!
冥狱业火!
所有的毒针,一接触冥狱业火就如投入滚烫热水的冰,瞬间就融化不见了,只是那毒液被业火撩动,成了一缕缕黑烟,从何必身上扩散。
“剑式三!点!”何必的动作是一气呵成的。从停步,控制全身火焰转化,到使出剑式三都在一瞬间,没有浪费一丝一毫。
“啊!”于婆婆已经尽力去避,但还是被何必的剑式三轰在了左肩,轰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血洞,这还是与何必相距一定距离之下的结果,要是何必就在她背后一丈,她想要个全尸都难。
于婆婆肝胆俱裂,既不敢叫嚣,更不敢再出手,真气全力爆发,留
何必本就没有心思追击,他们正赶路呢,见于婆婆也受了极重的伤,便任由她跑了不去追击了。
另一边吴徐已经把全身无力的牧北野扶了起来。他身上的皮甲手中的蛇枪化去,成了一条遍体鳞伤,看上去相当凄惨的大莽蛇。
“牧公子何以至此?”吴徐与牧北野不算熟悉,但当初牧北野送赤虎兽元丹,几乎就算是引得何必和赤虎一起渡劫的始作俑者了!吴徐对他自然印象深刻。
再说何必和赤虎一起渡劫途中,他也曾不顾危险闯到紫竹苑外,给赤虎提点了妖气化形之法,说起来,赤虎现在不是光溜溜的,而是用妖气化出皮毛,还要感谢牧北野呢!
赤虎缓缓走过来,但它对牧北野不算友好,低低吼了牧北野一声。
牧北野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怎么向吴徐解释自己的遭遇。他尴尬地先冲着赤虎挥了挥手打招呼。
赤虎不可能忘记自己全身被摸遍的虎身耻辱,对牧北野不理不睬,已经是看在吴徐何必的面子上了。
“师兄,我们走吧!”何必散去了全身火焰,已经走了回来,二话不说跳上赤虎的背,就招呼吴徐离去。
“唉!”牧北野有点懵,怎么就这么要走了?不问问我的遭遇吗?这冷落来的有点突然,他有点难以适应。
“还有什么事吗?”何必现在心中,赶路是第一位的。况且出来两天时间,吴徐时时在他耳边关照他不可以多管闲事,以免卷入麻烦,拖慢了他们赶去灵剑阁的速度。
他们在离神镜湖稍远的大路上奔驰,其实早注意到了动静,但发现是两伙修士,何必就不想去掺合的。直到距离近了,发现那个被两人围攻的是牧北野时,何必纠结之下,还是在牧北野最危急的时候出手救了他。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被自己的家奴追杀?”牧北野问道。
何必看了一眼满脸黑线的吴徐,以为吴徐嫌弃自己多管闲事浪费时间了。其实吴徐一脸黑线是因为他问了,但牧北野没说。
“那是你自己做人太失败,不关我们的事。好了,我和师兄还有重要的事情,赶时间,以后有机会见面再聊吧!”何必不耐烦的挥挥手,算是道别。
“师弟,既然救了牧公子,还是不要丢下他,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一个人要是再遭突袭,怕是只能投了神镜湖了。”吴徐开口道,因为他看到牧北野竟然默默流下了眼泪,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