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
也有点不忍心。
熟悉的浅色家居中,一双人影对立,无视着锅中热腾腾的烟火与窗外灌入的冷风。
他们只是默默站着,目光没有交集,心思各异。
就在两人双双呆立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
钟弥如获大赦般轻轻抽出被他抓住的手臂,松口气之余已经恢复自若走去玄关开门。
而白渽瞥着她的神情,心下失落,却是玩味一笑。
天公不作美,果真还不是时候。
“钟弥,你在家吗?”
“……”
钟弥听着门外传来的温柔女声,看见可视门铃中林瑜的面庞长久愕然。
她怎么会来?
等门铃响起第二遍的时候,钟弥迅速跑回客厅。
白渽也听见了自己妈妈熟悉的嗓音,但似是而非,直到钟弥急冲冲回来,才跟着震惊。
“你妈来了!”
白渽第一反应是林瑜来抓自己回家了!
不过很快想起为了完全的自由,他根本没告诉她住在哪里。
况且她叫的是钟弥,按的也是她的门铃。
想到这,他不由纳闷:“她来干嘛?”
“我怎么知道!”
钟弥不由分说的将他推进洗手间,想了想怕林瑜等会要用,便又将他拽到卧室塞进去。
“我不叫你别出来。”
意外来的突然,白渽至今还是恍惚的。
他看着钟弥慌张走远的背影,不由噗嗤笑了。
搞什么,跟偷情似的。
“钟弥?”
“稍等哦。”
钟弥站在玄关前整理下仪容,目光瞥见白渽放在踏垫上的那双休闲鞋,忙将它收进鞋柜中,然后镇定地打开门。
“阿姨好,您怎么……”
她是真的惊讶到了。
林瑜一只手挎着自己贵重的定制手袋,另一只手拎了个大牛皮纸袋。
她打量下钟弥,和蔼一笑,“听白浅说你病了,所以来看看。哎呀,小脸儿都瘦没了呢。”
白浅?
白浅怎么会知道她生病的事情呢?
大概是白渽跟他提起过。
与此同时,卧室内的白渽在门边席地而坐,偷偷将门打开一道缝隙,听见白浅的名字心中也是暗骂一句。
谁让他废话的。
然而转念一想……妈妈若是没来,他倒不知事情会如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