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怪你,”白浅微笑,“只是缺一个朋友陪我谈谈心。”
听到‘朋友’二字,她不由心软:“我愿意做倾听者。”
白浅欣慰点头,转向窗外的夜路。
“像我之前说的,圆圆比我小很多,是个性格很酷又很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我妈不同意……大概是觉得她看起来浓妆艳抹,不似你这般温婉清雅吧。”
偶的被他夸奖,钟弥有些不好意思,转而说道:“我觉得阿姨是个很好的妈妈。外表这种可修饰的东西她未必在意,不如你去多了解下,也好对症下药。”
她想了想,又道。
“如果阿姨之后愿意原谅我,我想我也可以帮你侧面打听下。”
白浅轻笑,心里是觉得没那么简单,嘴上还是周全。
“谢谢你。”
他眼眸一转。
“话说你这么优秀……真的没人追吗?”
这话让钟弥脑海蹦出个人影,蓦地心虚。她挥去让人混乱的想法,恍觉他指的是自己以往的经历。
“我?并不优秀。28岁一事无成。”她自嘲地笑笑,“从小内向不爱说话,是同学们眼里最清高孤傲的怪胎。”
“哦?完全不像。我觉得你情商高、沉静理智。偶尔言语幽默,相处起来蛮舒服的。”
她竟不知道自己这么多优点:“工作后才渐渐变成现在这样的。”
“也是好的改变。”
“是的,我很感激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所以除了希望把偶练项目做好、帮爸爸和哥哥分担一点,没什么欲求了。”
白浅一只手平放在桌面,另一只手端起咖啡饮了口。
“我很好奇你对另一半的标准是什么。”见她表情已有戒备,他忙道。“哦,我身边优秀的单身男人不少,可以帮你介绍。”
钟弥直直盯着他,觉得这人似乎在遮掩,依在椅中,淡淡道:“跑题了吧。”
白浅见她不想聊,又换上副过来人的面孔:“那练习生方面呢?工作如何?我看前阵子中天的练习生话题度很高。”
说至此,钟弥还真有事情要问他。
“你们荣发的练习生有季度考核吗?”
“有月度考核。”
“会淘汰练习生吗?”
“淘汰?”
白浅认为这个词很可笑。
“又不是搞公开的选秀,为什么要淘汰?对我们来说源源输入人才最重要,正如普遍撒网,关键时刻总会选出几个优秀的出道。至于其他没能出道的练习生,只要不过分,到期就能够恢复自由身。所以没有淘汰这种事。”
钟弥点点头,心中踏实不少。
有荣发珠玉在前,事情就好办了。
看来要改制度。
她又想起一件事:“哦,顺便,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个好的舞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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