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渽与同僚们坐在车内观察情况,分辨出监控视频里钟弥的脸,霎时凑上前。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看了眼张大伟,还是按耐下去。
执行任务时,如果现场无法封闭,埋伏在周围的警察看见有路人经过都是会避忌伤及无辜的。
越是这种时候越该保持冷静,不到时候就出手只会让事态不受控制。
何况,整组人为了抓捕逃犯都双目熬得通红,于情于理,白渽都不能扰乱计划。
眼瞅双方扭打在一起,外面又递来现场已经即时封锁的消息,张大伟才发号行动指令。
白渽是焦灼的,第一次有了因担忧而心慌的感觉。
身为刑警,他知道人心险恶,这样凶残的场面和无辜的受害者都见得多了。
忧极且怕,他是真的怕她受到丁点的伤害……
后怕的感觉糟透了。
即使回到局里,站在审讯室的门口,白渽迟迟不敢进去。
“小白,”张大伟走至他身旁,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缉毒那边先把嫌犯带走了,等他们审讯完再把逃犯送回来。”
白渽点头,“那大家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了。”
“嗯,我让他们都回去休息了。”张大伟瞥了眼面前的审讯室,十分理解他的心情。“走吧,我陪你。”
白渽感激笑笑,还是按下门把手。
审讯室内,钟弥与余知睿并排而坐,双双沉默。
她看见白渽与张大伟,庆幸他们终于来了。
余知睿与落座的白渽对上目光,冷冷道:“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不可以。要录口供。”
“我们不是嫌犯,你们没权要求我们。”
听这臭小子不服,白渽也没客气。
“警民合作不是应该的吗?既然没做错事怕什么。”
钟弥见余知睿又要反驳,捏住他的胳膊示意了眼色,这才罢了。
白渽目光落在她放在对方臂间的手,默默横了眼。而后抄起笔,指向钟弥,语气冷清。
“姓名。”
钟弥顿了顿,知道这是常规流程,还是配合,“钟弥。”
“怎么写?”
“……”
余知睿回答:“钟表的钟,弥补的弥。”
白渽瞥他:“我问你了吗?”
钟弥手肘碰了下余知睿,示意他好好说话。
她不知道白渽今天是怎么了,可能是这阵子没休息好,脸色和目光格外不善。
将自己的基本信息叙述完毕,钟弥听他转向余知睿,怕两个人又呛起来,帮着回答。
“余知睿。富余的余,知识的知,睿智的睿。”
白渽停下笔狠狠瞅她一眼,瞥见她掌心摔倒时的擦伤,还是勉强控制住。
“年龄。”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