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还是收了回去。
白渽将她一系列小动作看在眼里,眸光微敛:“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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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搭乘出租车回家,路上全程沉默。
白渽自刚才钟弥崴了脚便不怎么开心,耷拉着眼睑一直冷视。
钟弥搞不清楚原因,任由他默然将自己送到家门口,觑着他:“要......进来坐坐吗?”
白渽转身走了。
钟弥觉得莫名其妙的,很快定定心,想来罢了。
她认为白渽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跟自己生气,何况崴到脚的是她,也不是故意破坏约会的。
但想起余知睿,钟弥忙给翟宁宁打了电话,要她喊他赶紧回家。
直到翟宁宁回复了个ok,她才松了口气。
希望不要在出道前搞出任何负面新闻。
钟弥卸了妆,简单冲个澡,然后借着洗手间的灯光观察自己的脚。脚背侧面靠近脚踝的地方有点肿,每动一下都牵扯着疼。
她咬牙慢慢移动出去,竟然还在庆幸自己没有穿高跟鞋,否则伤得更严重。
没走两步,钟弥看着客厅沙发上端坐的白渽愣住。
“......你不是回家了吗?”
“我今天就搬回来了,跟你说过。”
白渽换了身轻便衣服,微微侧目,像在控诉她不关注自己。想想算了,他拿起茶几上新买的药油,对她摆手。
“我帮你揉揉。”
钟弥打量他的神情,走过去坐下。
白渽握住她的脚腕,让她踩在自己腿上,然后倒了两三滴棕色的药油,以拇指在她脚踝处肿起的地方轻轻拨弄。
钟弥原有些不好意思,但见他揉得认真,咬唇忍住疼,继而心里感动。
白渽总是在以自己的方式照顾她。即便此刻看着有几分情绪,但待她依然温柔。
钟弥觑了会儿白渽低垂的面颊,想想还是问道:“你在生气吗?”
白渽手上一顿,再按下去的力量蓦地重了些。
“哎。”钟弥没忍住疼,抽回腿。“你轻点儿。”
她难得娇嗔,白渽心中的憋闷退散些许。
钟弥歪头,见他还是兴致不高,“到底怎么啦?”
“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她顿住,诧异他的发问,也认真琢磨如何回答。
不久,她小声道:“很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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