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弥在他怀里一滞,知道这人故意给自己出难题。但嘴里鼓捣鼓捣,就是说不出口。
她轻手环住他的腰,贴到他肩窝装蒜。恍惚中发觉这样难得的亲密……由始至终,屈指可数。
偶的鼻尖碰到白渽左边锁骨,钟弥看过去,发现锁骨处凸起一块,有些平整。她抬手,抚过他的锁骨上的那道刀口。薄薄的皮肉内,钢板的硬度很清楚。
“疼吗?”
她抬头问他。
白渽垂眸看了眼,听她避重就轻,也罢了。他摸了下自己的锁骨,讪讪道:“希望拆钢板的时候,医生能反着给我来一刀。”
“为什么?”
“这样我就有一道x形的疤了。挺酷的。”
钟弥怨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想起白渽如今恢复得不错,高兴,也不高兴。
高兴的是他能够恢复健康。
不高兴的是,他回到刑侦队,自己会无比担心。
她趴在他肩头细思,享受亲密关系带给自己的富足感,忽然觉得站久了脚腕疼。
“白渽......我有点疼。”
白渽听她说疼,真的放开手瞅了眼,见脚踝还是有些红肿,“谁让你专注在别人身上,不看脚下。”
“余知睿出现在夜店,万一被人发现大做文章......”
话说了一半,钟弥终于觉查出不对,看向他的目光带了试探:“你......也看到了?”
白渽:“嗯。”
“......”
“挺伤自尊的。”
“嗯?”
“平日对我就像个普通职员,看见那些练习生就眼睛发光。”他垂眸瞅她,嘴角不满的撇到一边。“不知道还以为你喜欢他。”
钟弥听完这串连续的控诉,回想之前跟余知睿在警局录口供的事,恍然明白为什么白渽忽的就变了脸色。
她咬唇偷笑,心里轻松不少,然后抬手去搂他的脖子,“白警官这是吃醋了?”
“对。”白渽大方承认,甚至连她要说什么都一清二楚。“不要跟我说他是你的练习生。这不是理由。”
原本糊涂的心事被解开,钟弥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她瞅着孩子气的白渽,落在他脖颈的手顺了下他的头发。
“你看看你,就这么点小事儿,直说不就好了。”
“小事儿?”
白渽无可奈何,被她摸头哄弄,所有气都消散了。
“ok,我小气。”
“谁又没说你什么。你也知道那是我的工作,我把他们当做孩子看。”
“那我呢?”
钟弥才不上当,“我之前回复过你了,好话不说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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