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渽原是环胸看热闹,等她求自己再插手。然而余光被她滑落的肩带吸引,下意识想帮她扶正,却停下了。
钟弥的家居服一向宽松舒适,这条花边吊带的红色卡通睡裙还是去年买的,因为凉快轻便,就变成了她的夏日最爱。
这样的裙子一个人在家穿是无所谓的。
但映在他人眼里就由纯转欲,变了味道。
白渽目光不由自主下移,顺着她线条优美的颈滑至锁骨,胸前风光半遮半掩。
尽管宽松的款式描摹不了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但因抬手而向上的裙摆缩至腿根,两条笔直的美腿一览无余。
分明个子不高,比例却是刚好。
本就动心,恰好她转头,柔而不娇地怨他。
“帮个忙呀,还想不想玩儿了。”
白渽乌黑的瞳仁儿不可捉摸地敛起,又散开。
“不了。”
钟弥鼓着脸颊,没等气他戏耍自己,已经被白渽轻巧的打横抱起。
最先是失去平衡的惊吓,手臂兜住他的脖子,又想起他的伤。
“锁骨锁骨,别伤到锁骨。”
白渽笑她谨慎,“轻得像张纸一样,有什么可怕的。”
“哪就那么夸张了。”她挣扎着想让他放开,遇上他真挚的眸,赧然小声。“......怎么了?”
白渽笑而不语,将她抱进卧室。
钟弥全程呆滞,等到被放进松软的床才后知后觉,开始慌张。
“白......”
说了一半名字的主人欺身,将她严严实实封在怀里。
白渽眸光玩味且暧昧,一只手落在她腰际,另一只手掌心刚好附到她的后颈,拇指轻轻于耳后的皮肉撩拨。
“那天没做完的事,今天可以继续了。”
“......”
钟弥顾不得脸热,只觉紧贴他身体的每处都攀上密密麻麻的酥痒,跟那晚一样,所有感知都被聚集到心脏开小会。
她的小手在胸前握成拳,紧张得都不知道落在哪里合适,凭借尚存的理智问他:“准备......了么?”
“嗯。”
她还不忘在此温昧的氛围里责备他。
“你......你怎么这样......”
“男人不都这样。”
白渽撇笑,见她睫毛轻颤,喜欢得在她面颊亲了口。
“怎么这么紧张。”
“......”
钟弥握住他落在自己脖颈的手腕,纤细的手指钻进去,摸了下他微微潮湿的掌心。
“你不也紧张。”
“毕竟要克制克制,免得弄疼你。”
“......”
她躲开他坠在耳廓的滚烫呼吸,又见他重新从自己肩窝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