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哦了声,转而问她:“吃饱了吗?”
“嗯。”
“我还没。”
说完,他抱起钟弥,将她放到桌上坐好。
钟弥下意识觉得不妙,纤细的手臂抵着他不让他靠近,“白警官该去为人民服务了!”
“嗯。”
“你可不能玩忽职......唔!”
太造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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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公司,钟弥径直去了庄哲胤办公室。
推开门,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望风景。
“心情不错?”她笑着问。
庄哲胤转身,倒想把这句话送还给她,“好多了?”
钟弥觉得腻歪,怎么每个人见到她都这么说。她坐到会客沙发中,轻声回了句,又问他:“公司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庄哲胤落座,长腿一叠,“不需要。”
“那池淮......”
“解约是肯定的。其他你不用沾手了,休息一阵吧。放心,不会太过分。”
听他这么说,钟弥抿唇点头,想来自己确实需要时间缓缓,还是默认。
两个人商量着让王凯临时负责偶练部,艺人部那边偶尔会找钟弥做顾问,工作的话题就这么告一段落了。
庄哲胤看眼腕上的表,恰好外面传来敲门声,秘书将庄伯豪迎进来。
钟弥笑着打招呼,让出单人沙发给他,“爸。”
庄哲胤则抬手给自己爸爸斟茶,转向她,“什么事情还非要约上爸。”
钟弥叠腿坐下,靠近庄伯豪身边,“想先聊聊公事,然后中午一起去吃个饭。”
庄伯豪打量她淡然自若的神色,道:“见到她了?”
“见到了。”她扬扬眉,十分轻松的模样。“就那样,没什么特别。”
钟弥发现他们好奇,却并不想多说,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看似有些年头的红色信封,恭敬递给庄伯豪。
看着他诧异的目光,她笑笑,“其实早就该给您了。”
庄伯豪闻言打开信封,却是一张洒了金粉,画着一棵树的手工贺卡。
不难认出,那是早年院子角落里的那棵小橘子树。
钟弥小时候最喜欢那棵橘子树,是庄伯豪亲手种下的。之后又与妈妈一手将它灌溉大。
她总是在那里堆土包,等橘子成熟,看蚂蚁搬家。
甚至某个中午,被庄哲胤抓住的蚯蚓吓哭过,然后又看见他被庄伯豪追着打破涕为笑。
或许是暗示,妈妈走后的第一年,连续降大暴雨,三岁的小树就那么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