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半解不解的模样,简直比全脱还要来得性感。
颜苏看傻了眼。
裴时瑾从她指间勾走铂金针链,随意丢在一旁。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竟被他做得那么欲。
颜苏羞得脚趾尖儿都发麻:“……”
裴时瑾瞧着小姑娘绷直的身子,微微一笑,“瞧,衣服开了。”
玩味的表情就仿佛在无声告诉她。
这样还没脱他衣服?
颜苏:“……”
没了针链阻碍,衬衫领口微敞,男人好看的锁骨显露,落入眼中,像是一种无形的勾引。
颜苏顿觉口干舌燥,狭小的空间里,她的双眼无处安放,心慌意乱地摊开双手把滚烫的脸颊埋在掌心。
当了缩头乌龟。
裴时瑾垂眸看她,小姑娘皮肤白,因为羞耻耳尖都泛了红,想只被煮熟的螃蟹。
想到她不过脑地跟着他来公寓,似乎从没觉得他有可能对她做点什么坏事。
毫无防备地全心全意信任他。
裴时瑾觉得荒唐的同时,心底最深的某个角落却莫名地软了下。
他静默一秒,忽然笑了。
修长的指勾着刚才被丢在一边的铂金针链,不徐不疾地系好。
内心深处突然冒出一个很禽兽的念头。
小朋友害羞成这样,他若真她做更过分的事儿,她会不会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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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干饭的路上,他一直在打电话。
颜苏把自己埋在围巾里,小小声呼吸着。
他讲法语很好听,清越的声线之下,原本就很浪漫的法语被他念出来格外缱绻。
系好铂金针链的男人,一瞬间又变成了那个优雅斯文的哥哥。
颜苏脸有些烫,悄悄从围巾里探出小脑袋,骤然撞上他深邃的黑眸,她一僵,又忙不迭地拉高围巾,把自己埋得更深。
不期然的就见他轻笑了下。
随后就听到他用法语跟对方说了句,“抱歉。”
学美术的都向往艺术之都巴黎,为此上了大学后,颜苏首选的一门选修课就是法语。
才学了半年,程度不深,只能听懂简单的对话。
听着听着,犯了困,眼皮在疯狂打架。
蓦地,一阵急刹车惊醒了她。
坐在后排没系安全带。
颜苏还没完全清醒,裴时瑾眼疾手快地抬手扣着她几乎要撞窗上的小脑袋,扯过来,给小姑娘摁在怀里。
突如其来的急刹车令她晃了神,她想从他怀里抬头,又被他摁住。
“别乱动。”
颜苏僵了僵,意识到什么,她忙问,“出车祸了吗?”
裴时瑾面容冷静,手掌扣着她的小脑袋,漫不经心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