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先罚我的。”撅了撅唇,玉笙往他怀中挨了挨。怀中的人消瘦却不全是骨头,抱起来软绵绵的手感正好。
太子在她腰间摩挲了一会儿,道:“梁昭训说你故意诱她穿红裙子,惹了太子妃生气?”
玉笙从他怀中直起身,直接看着他的眼睛问:“殿下信么?”
她一张脸巴掌大,雪白雪白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就这么看着太子。太子犹豫了一会儿,一句不信还没说出口,她就怒了。
“看来殿下是信梁昭训的了?那你抱妾身做什么?你去抱她呗。”她黑着脸,直接二话不说将他放在腰间的手给薅了下去。
撑着手要从他膝上逃开。
“哪来那么大的火气?”太子拧着眉心,也有些怒了:“孤说不信你了么?对孤这么大的火?”
玉笙坐在他膝上,撇着头,死死地咬着唇,一句话不说。
外面,梁昭训又在哭喊,一字一句感天动地:“殿下,殿下您信我啊,就是她故意设计陷害的我……”
“行了。”太子被吵得头疼,随手抄起手边的茶盏就往门框上砸去:“给孤闭嘴。”
玉笙身子一颤,太子下意识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过后又拧着眉道:“你先回吧。”玉笙含着泪看了他一眼,却二话不说听话的从他怀中下去。
“等等……”
太子刚开口,门口王全又过来敲门了:“殿下,合欢殿的宫女来了,说是要见殿下。”玉笙撇过头,正好太子也在看着她。
“让人进来。”过了一会儿,太子才道。
三七带着春雨过来,直接跪在了地上:“殿下,主子。”春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颤颤巍巍跟着跪了下来。
“我是来为我们小主洗刷冤屈的。”三七挺直腰杆,照着玉笙教她的话,一字一句道:“梁昭训污蔑我们主子,奴婢这儿有证据。”
“哦?”太子低头喝了口茶,眼睛往玉笙那儿瞥了一眼,道:“去将梁昭训叫来。”
梁昭训就站在门口,面上不知何时蒙了一层面纱,跪在地上就开始哭:“是……是玉承徽害的我……”
可要她说是如何害的,她却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嘴里翻来覆去就是一句:“是玉承徽害的我。”
太子一直看向玉笙,后者对上他的眼睛,却是半句话都不为自己辩解。板着脸,撇过头,连眼睛都不往地上的梁昭训那儿看。
“你说你有证据?”太子只的看向地上的三七:“什么证据,说出来。”
“前几日我们主子丢了一只耳坠,便怀疑是合欢殿的宫女们手脚不干净。”三七跪在地上,振振有词:“春雨这丫头这几日老是往外跑,我们便怀疑是这个丫头偷的主子的耳坠。”
“不!不是我。”春雨吓得半边身子都在哆嗦:“我没有拿主子的耳垂!不是我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