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概是从未哄过人,又或许是从未说过这些话,极为的不熟练。
想了许久,才听他道:“上次潮州新上供了一批珊瑚、翡翠、金步摇……孤全都让人给你送去好不好?”
“在殿下的眼中,玉笙原来就是这样一个贪慕虚荣之人。”
眼中含着泪,玉笙眼中满是失望,竟是再也忍受不住,推开门直接往外走去。
门外的王全听见这些吓得脸都白了,硬生生的看着人走远了。
“殿下……”起身往太子脸上看了一眼,瞧见那阴沉的面色,着实吓了一跳。王全眼皮子颤抖着,立马低下头,不敢再继续瞧。
太子站在原地,看着赤着脚走在抄手游廊上,深吸一口气,抬手捏了捏泛疼的眉心:“去叫轿撵,把玉承徽送回去。”
这回可真的是成祖宗了。
王全点着头,立马就往外跑,屋子里闹得这样厉害,还伤得殿下如此之深,这玉主子算是东宫第一人。
玉笙坐着太子的轿撵回去的,素嬷嬷等了吓了一跳,等回了屋子里才算是松了一口。
“殿下处置了几个奴才们……”玉笙脸上都是泪,素嬷嬷拿了帕子沾了水敷在她的眼睛上,素嬷嬷又道:“姜承徽如今晕死过去,太医说是伤了筋骨,如今关了起来,殿下还没下令处置。”
“太子妃那边呢?”
哭了一通,玉笙眼睛都肿了,这事太子妃也掺和了不少,她不相信殿下不知道。
素嬷嬷摇了摇头:“殿下抱着主子您回去后就没在出来,其余的人都散了。”
玉笙咬着牙,这一下只伤了个姜承徽,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不划算的。冷笑一声,帕子落在了水盆中。
太子妃如今她动不得,但事情总也没那么容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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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刚回来,殿下又在屋子里发脾气,那一套茶盏殿下平日里最是喜欢,如今也没能逃脱过殿下的手。
屋子里全是碎瓷片。
他小心翼翼的过去,也不敢叫奴才们来打扫,刚靠前,太子便开口了:“人送回去了?”王全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见太子问:
“她如何?”
头皮紧了紧,王全到底还是小心翼翼的道:“玉主子是哭着回去的。”
叹息一声,太子的头越发地疼了。
“你说,我就没见过哪个女子的泪有她那么多过。”摩挲着手上的玉板子,他算是头一次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王全琢磨着,到底还是说了两句公道话:“玉主子也实在是无辜。”好端端的背上个通奸的罪名,受尽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