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感觉头脑晕乎乎的,时刻都想睡。
只她此时就是故意的,知道玉承徽要来,就是故意恶心她。
玉笙自小就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又岂非看不出姜承徽这点意思?她面无表情的从她身侧走过,稳稳当当的连个眼神都可施舍她。
全将她当做了一团空气。
“喂!”站了许久,姜承徽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后果,气愤的直起身:“大家都是承徽,你不用这么狂吧?”
玉笙捧起茶盏,心中暗骂太子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宁可信世上有鬼,也不信男人一张嘴。
面上却是笑着对前方的元承徽道:“今日这茶好喝。”入口的信阳毛尖,伴着屋内的香炉,一股子怪味儿,沾了沾唇,玉笙又放下了。
一口没碰。
元承徽捧起茶盏喝的也是心不在焉,听了玉笙的话也是随意的点了点头:“是好喝。”
昨日殿下生辰,她寻了一天机会也没将肚子孩子的事说出去,今日殿下刚好又在东宫,今日说什么她都要给殿下一个惊喜。
摸着自己肚子,元承徽一脸的期待。
太子是与太子妃一同进来的,昨日两人同宴,据闻殿下歇在了太子妃这儿,玉笙起身的时候往两人身上瞥了一眼。
半点都没有那水乳交融后的亲密感,若不是站在一起,还当这两个是个陌生人。
玉笙收回眼神,不敢在乱看。
太子妃说了不少,声音温柔却威严,如今纯良媛手中的权力都被太子妃一一夺了回去。纯良媛如今看似还在跟着管理东宫,但内务府的奴才已经是一头倒戈了。
玉笙揉了揉脑袋,有些昏昏欲睡。
前方太子正在注意着她呢,见状垂下眉眼喊了一声:“玉承徽……”太子妃说了一半,无端被打断。
一瞧太子,她就想起昨日太子居然歇在了偏殿,如今他连着俩人共住一室都是煎熬了。
太子妃垂下眼帘,面色有些不好看。
玉笙心中也不爽快,身侧的姜承徽虎视眈眈正准备随时随地恶心她呢,刚准备打了个哈欠,又被逮住了。
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屈膝福了福身。
“殿下,太子妃娘娘……”
“怎么,玉承徽昨晚没睡好?”从上而下,那张小脸板得紧梆梆的,太子低头喝了口茶,像是随口道:“身子不舒服,孤待会给你叫个太医……”
男人靠的住,母猪会上树!
玉笙面上带着笑,又往下弯了弯腰:“多谢殿下了……”她还未起身往回走,太子妃咬了咬牙,到底还是道:
“玉承徽是辛苦了。”太子妃到底是京都贵女,身为太子妃处处得体,满是威严:“昨日安平王家的郡主与恒亲王府的洛小姐闹矛盾,多亏你迅速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