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
玉笙一瞬间仰起头,看了他许久才像是回过了神,那只手分明在掐着她的下巴,她却是分毫都不怕。反而偏着脑袋,分为亲昵的在他手心里来回的蹭了蹭。
刚还没精气神儿的人,眨眼就变得黏黏糊糊的:“殿下真的来了?”那两只手也不老实,抱着他的腰紧紧地,像是舍不得松开。
女人就是善变!
太子亲眼瞧见她变脸,从一开始的无精打采,到瞧见他之后双眼立即变得亮晶晶的。暗地里骂她蠢,半点都不知道掩饰。
但不说别的,心情却是十分地舒爽。任凭谁被这样全心全意的看着,欢喜着的,瞧见你一眼眼睛都变得发光了,只怕也是这样。
“早上的时候,不还求着孤疼你?”他心情不错,一高兴便想说荤话逗她,抬手兜住她的脑袋,来回疼惜地摸了摸:
凑在她耳边轻咬着她的耳珠:“孤若是不来,怕你想孤想得睡不着。”
狗男人,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招数!
玉笙咬着唇,面上肉眼可见的羞红了,一屋子的奴才都在,就他不要脸,跟没看见一样。
她朝着素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将人都给带下去,一边将吃剩的栗子捧在他面前:“知道殿下要来,特意给殿下准备着呢。”
这栗子是她刚无聊的时候剥的,烤得正好甜香软糯的时候。太子低头瞥了一眼,有的还冒着热气。
他前几日爱吃一道栗子烧鸡,多点了几次,倒没想到她就记住了,尝了几颗味道的确不错,太子转手给她喂了一颗。
“不吃了。”玉笙偏头躲开,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我刚多吃了五六碟了,再也吃不下了。”
太子见她不吃十分自然的自己吃了:“你倒是胆子大,吃剩的才给孤?”他不过是随口一言,白玉碟中的栗子也被他吃的七七八八的了。
玉笙却是撅了撅唇:“殿下您又不说什么时候来。”
“怎么?”他刚回东宫就来了她这,还不满意?碟子放下来,他去洗漱盆那儿净手。
分明有奴才,玉笙偏是要凑上去,一会儿上去给他拿这个,一会儿给他拿那个,跟在他背后像条小尾巴似的:“栗子剥半碟就冷了,冷了就不糯了,那我只能先吃了啊……”
擦着帕子的手松开,太子停下脚步,玉笙手中还拿着净手用的玫瑰露呢,一下子没稳住,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玫瑰露砸在地上碎成了一股玫瑰香。
太子伸出手,去搂着她的腰:“一整日都在等着孤?”玉笙仰起头瞥了他一眼,不吭声。他清隽雅致的眉眼一瞬间笑了起来,月白色的长袍穿在身上,温润如玉。
手指在她唇瓣上来回的勾弄了两下,指腹抹着她的口脂,他笑的格外温和:“看样子是真的想孤想狠了。”玉笙眨了眨眼,下一刻却是被他抱到了床榻上。
殿下说话是算话的,早上的时候说要疼疼她,晚上的时候便是身体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