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娣还要细想,太子殿下却是从软塌上起身了:“既然元承徽派人来请,那孤就过去瞧瞧。”一晚上过去,该等的人没等到。
不该来的人,倒是过来碍眼。
太子双手背在身后,蜷了蜷虎指,快出门口的时候想了想,到底还是道:“有的事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事,但太子妃毕竟还是太子妃。”
那月白色的华服消失在了她面前,赵良娣没忍住,抬手便将手边的茶盏给挥了下去。
她面上那冰冷的笑,吓得嬷嬷立马跪下:“殿下是胡说的,主子您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赵良娣没说话,喉咙里一阵腥甜往上翻,她忽而猛的低下头,吐出一口血来。
“娘娘!”嬷嬷吓得双目瞪圆,举起来的双手都在发着颤。
赵良娣却是挥开她的手,眼神看向前方的方向:“我说殿下来找我做什么,原来是怕我动了太子妃……”轻笑了几声,溢出来的血里都是恨意。
“但可惜了,我就是要让陆静好生不如死。”
——
元承徽是吃多了,胃胀气,这才不舒爽。可大半夜的却是将殿下从赵良娣那儿请了过来,元承徽又惊讶,又是不可置信。
可却是尝到了甜头,这几日频繁的去请殿下过去。
无一例外,都是孩子不舒服。殿下倒也不是次次都去,五回里三回总是去的。元承徽因着这个频频瞧见太子殿下,这几日高兴得眉毛都没停下来过。
相反的,玉笙自从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太子了。
隆冬的天冷得厉害,除了去请安玉笙都将自己关在院子里,基本不回去。可她关在屋子里,那些闲言碎语却是越发地厉害。
“你们主子才是失宠了呢。”
回了屋子里,三七还在骂。她去御膳房拿每日的羊乳,正巧遇到元承徽的宫女,一口一个玉良媛失了宠,气得她癫狂。
“别理她。”
玉笙接过羊乳,低头抿了一小口,元承徽的孩子保不保得住还是另说。
“主子……”说到这儿,三七依旧还是有些担心:“您与殿下是真的闹矛盾了吗?”殿下的确是许久不来了,两人也没见吵,就这么生分了。
玉笙深吸一口气,也有些发愁。
本就是一件小事,只是谁也不低头,往日里若是遇到这样的事,必然是她先低头的。可是,这回她却怎么也不想。
私心作祟,容易惊扰理智,玉笙想再过几日等平静下来再去见太子的。
可往往天不随人愿,一碗羊乳还未喝完,太子妃那儿就来了人:“恒亲王殿下送了些好东西来。太子妃让众人一起过去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