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出鞘,泛着银光的剑身锋利无比,倒映着自己的小脸。
光洁无暇的剑身映着自己的双瞳,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眼睛,不再是一湖碧绿,而是普通人那样的黑色眼珠,师父隐去他的不同之处想必也是怕自己惹出祸好被找到吧,或者是怕自己被人议论?
起身谢过,手也不知怎么的,就像摸了一把音绝,剑身十分冰凉,如冬日的寒冰,透亮又锋利,于是,自己被音绝划破了手,鲜红的血流到剑的身上,莲起立刻抬起袖子去擦,也不顾自己手上的一道口子,将音绝收回剑鞘,如同珍宝似的抱在怀中。
“手破了,不疼吗?”
莲起摇头。
韶棠音拉过他的小手,划得不是很深,却是血流不止,不顾着自己的伤口,还去一个劲的擦剑,这把剑不知沾染过多少鲜血,他不禁抬起嘴角露出一抹不明的笑。
“师父,你笑了!”
莲起第一次看到冰冷的师傅露出笑容,虽然只有那么转瞬一刻,却也算得上是一笑倾国倾城,简直要他的小命了。
韶棠音又立刻严肃了起来,将他带到身前,命雪纯取来药箱,亲自为他包扎手上的伤口,还要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处理一遍。
莲起受宠若惊。
“把衣服脱了。”
啊?又要脱衣服?
他看向雪纯,又看向齐洛,最后是师父的目光,他们每个人都是一脸淡定,只有自己红了脸,毕竟自己如今也十岁了,知道什么是避嫌,男女有别,奈何,师父的命令自己不能忤逆,只好乖乖的脱了衣衫,只留下一条裤子。
“裤子也脱了。”
“……啊?”莲起红着脸看着师父,没等来师父的眼神,无奈只好将裤子也脱了,这下是彻彻底底的光了。
白皙的肌肤交错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看起来十分丑陋,还有那野狼留下的抓痕,很是狰狞,还未完全愈合,与这瘦小的身板看起来异常不符,曾经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如今却有这么多伤。
“还真是不太好看。”韶棠音一边上药,一边说道:“记得每日按时换药。”
“啊!是,师父。”
“怎么,为师弄疼你了?”
“没有,没有。”莲起摇头。
韶棠音道:“好了,穿起来,看样子是得养些时日,太瘦。”
莲起连忙穿起衣衫,打量着自己也不是很瘦吧,不过肚子确实饿了很久,一整天,水米未进,不由饿了起来,想了想,开口询问道:“师傅,徒儿肚子饿了,哪里可以填饱肚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