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鸣没有过女人,但二十四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再冷淡自持也是自我亵渎过的,自然知道里面在干什么,更别说还是他亲自指导了一二。
无论怎么在心里说服自己,都让他有种带小孩干了坏事的感觉。面皮经不住阵阵发热,不由得想到南宫晟总是随身带着扇子,也许他也该弄一把,这样这种尴尬又走不开的时候,就能挡上一挡,免得一张老脸平白叫看笑话。
燕惊雨还坐在桌前,只是墨色大氅下的衣服已是半开,他低着头牙齿咬住嘴唇,眼尾烧红一片,初时不得章法,手上没轻没重的,反而更难受,嘴唇都咬出了牙印子,脖子染上一片粉。
后来便逐渐得了乐,情至深处,难耐的仰起头发出细细的闷声,凤眸半阖,脸色酡红,少年不算清亮的声音更沉更闷了一些,却傻羽毛拂过手心无端令人心痒。
季无鸣又住边上退开了一些,整个人都快退到楼梯口了,若不是还记着下药之人应当就在附近,担心有情况不能及时处理,他定然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以前也不是没听过这些动静,他杀季远的时候,对方也是刚办完事,衣不蔽体的。
但季无鸣就是莫名有些煎熬。
他抽出几分心神,喊住了楼下打着哈欠走出来的小二,正是先前给他提热水的那位。
“再准备一些热水,一刻钟……还是半个时辰后送上来吧。”
小二笑着点头,“冬天冷寒,后厨时刻备了热水,姑娘什么时候想要,喊我一声就是。”
“多谢。”季无鸣想到那壶加了料的茶,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两眼,“先前我发现房里的茶水是热的,不知是谁换的?”
小二想了想,“应该是吴小四,我刚与他接班。季姑娘突然问起是找他有事吗?——难道是丢了什么贵重东西?可要我通知掌柜的?”
这小二是客栈老板的远房亲戚,在客栈也待了挺久的,善察言观色,品出不对劲来,顿时有些紧张,但话还是利索的。
季无鸣看他前后神色正常,不似作假,也不预打草惊蛇,只道,“不是什么大事,暂时不要惊动其他人,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想问问他,且劳烦你帮我将他叫来。
白日才刚从昌仪侯府回来,知道专采男子的采花大盗一事,没想到晚上就落到他身上了。
不过究竟是采花大盗还是有人借名行事,还要先找到人再说。
若真是他作案,他应该就在这附近待着等药效发作。
“客官您稍等,吴小四应当就在后院里,我现在就去叫他。”小二立刻就返身去了后院。
然而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季无鸣就听到一声细微的异动。
他二话不说的冲进房间,正好燕惊雨半拢着衣衫,凤眸冷冷的看着顶上,张口无声的道,“上面有人!”
“我去。”季无鸣从窗口上了屋顶。
就见一跑堂打扮面容普普通通的男子正趴在屋顶,准备揭开瓦片,看到一人突然翻身上来,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