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都是些闲话,大多是抱琴司棋两人说她听,偶尔插上一句,打发了一下午的时间。
整整一个下午,问玉都没有出现。
用晚膳的时候,问玉还是没有来,晚香是在床上用的。
其实按晚香的习惯,她没有在床上用膳的习惯,除非是迫不得已。自打她清醒后精神状态也好了,平时用膳都是让问玉抱着她去外间,在外面用,摆上炕桌,摆着她能吃的各色菜式,这样才有用膳的架势。
可今天因为问玉没出来,司棋和抱琴单一个抱不动她,她只能在床上用。
就随便吃了点,喝了一碗燕窝粥。
吃罢,晚香就睡了,本来按照习惯她会让问玉给她念一会儿书。
随便什么书都行,只要是他念的,她就能很快地睡着,可今天也没有了,晚香有点生气了。
生气的同时,她心情也有点隐隐的、诡异的兴奋感。
她现在这个身体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可在前几世都不是,甚至认真说她和问玉的闺房之事一直挺愉快。
那么之前硌着她腿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晚香也是清醒的那一瞬间,才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对。
可问玉明明是太监!
到底是她的错觉,还是她在做梦,还是问玉从来就不是太监,而是个假太监?
整整一个晚上,晚香都没有睡踏实,本来自打这次事后,她失眠的状态就不复存在,虽然人病着,但每晚都睡得很香,可这天晚上她却又失眠了。
第二天醒来,眼眶下面一片乌青。
司棋又是诧异又是忧心忡忡,说着要去问问李院正,还是晚香再三说自己没事才阻止了她。
问玉也出现了,不知为何看见晚香眼眶下的青色,他莫名有点心虚。
可能是晚香盯着他的眼神很哀怨?
用罢了早膳,晚香挥退了其他人,只留了问玉一个。司棋和抱琴也习惯两人单独说话,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这些日子我都习惯了你每晚念书给我听。”
问玉差点没呛咳出声,很快道:“奴婢昨日偶感不适,回去后便睡了。”他没敢用眼睛去看晚香,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心虚,反正在晚香眼里是。
“那找过太医了吗?”晚香故意道。
“不是什么病,就是感觉有些累,所以一觉睡过头了。”
“哦,原来是这样,是侍候我侍候的累了吧?”晚香的口气凉凉的。
问玉却有些激动。
“不是,奴婢不是……”
你什么时候能把一慌就自称奴婢的习惯改了,你什么时候就能唬过我了。晚香在心中唾弃,面上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既然不是那就算了,你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