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杨大江就是个窝里横的性格,别人强硬时,他就软了。
“黑哥,帐肯定是会还的,至于你说那小寡妇的事,这事我得寻思寻思看怎么跟我娘说。”
马丁黑翘起眼尾,点头道:“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你难道真打算以后种一辈子地,总得出去见见世面,你看看人邱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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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这头,另一边晚香是在晚饭做好后,才打开了屋门。
两个芽儿忧心忡忡地跟在她身边。
晚香也没说什么,直接去厨房把刚做好的饭盛了三碗,又用一个碗装了些菜,端回了屋。
全程黄桃儿就只敢拿眼神瞅着她,那边坐在堂屋里是能看到外面院子里的情形,苗氏在屋里摔摔打打,到底没有再骂。
之前杨里正的媳妇来过杨家一趟,也不知道跟苗氏说了什么,大抵也就是些和睦为宜的劝解话。
可里正媳妇专门来一趟,这就是态度。
人走后,苗氏终于不骂了,一直憋到了现在。
“娘,你也别生气,人家现在有里正婶子撑着腰呢,自然敢摸老虎屁股,你且容她几日,再说还有三叔呢。”田兰花劝道。
也不知她这话是劝还是煽动,反正听了她的话,苗氏的脸更黑了,把她骂了不说,还又把杨大志骂了一顿。
吃完饭,晚香给两个女儿收拾了下,母女三人就歇下了。
大抵是晚香的脸太冷硬,杨大志硬是没敢说一句话,只是不停地唉声叹气着。
晚香闭着眼睛假寐,实则心里在想心事。
她觉得她当下最需要的就是银子,有了银子能养活自己,她才能再去想离开杨家的事,可怎么赚银子?
晚香从小就没缺过银子,她甚至没有必须要有银子的概念,因为她从小就养尊处优,吃穿用住一切皆是上等,想要什么了,吩咐一声就有人捧着送来,现在竟让她发愁去怎么赚银子。
通过原主的记忆,晚香只能得出乡下的妇人是没什么门路赚钱的,她们更多的是在家里养鸡喂猪做饭养孩子,顶多平时再砍砍柴、摘野菜、割猪草,农忙的时候帮着去地里干会儿活儿。
仅有一个,在原主记忆里,桃源村有个妇人估计是家传的手艺会刺绣,经常会去县里接点绣活回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