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近得仿若在耳边低喃,两人的脸近到只隔了一指的距离,呼吸喷吐之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
“我也没有不愿……”她声音极小道。
话音还未落下,就感觉耳垂被人轻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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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脸怎么那么红?”
晚香回过神来,摸了摸一侧脸颊,道:“有吗?可能是被火烤得吧。”说着,她装作若无其事去看锅里的菜。
王长安挠了挠头出去了,现在古亭卧病休养,家里的吃水砍柴都是他来做,可惜他力气没有古亭大,以前古亭一趟就能把水缸挑满,换他得去两趟才行。
大芽儿和小芽儿在院子里玩,低着头的晚香感觉弟弟出去了,松一口气的同时不禁又摸了摸嘴唇。
也不知想到什么,脸颊又红了起来,所幸灶房里就她一个人,也没人能看见。
吃饭的时候,小芽儿问了句娘你的嘴唇怎么肿了。
当时都在,晚香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还必须把这事敷衍过去,只能佯装无事说方才做饭时尝咸淡不小心烫到嘴了,之后却没少给古亭甩眼刀子。
这般情况,就算王长安再傻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等吃罢饭,他悄悄地找了个间隙问晚香:“姐,你该不会是和古亭哥吵架了吧?”
“我跟他吵什么架?”
王长安一见她这样,忙摆手道:“没吵架没吵架,是我瞎说的。”
他这边说完人就没影了,连带两个孩子都带出去了,说是吃太饱消食,留下晚香有气没地撒。
过了会儿,她进了屋。
堂屋里没人,古亭在西屋,她又不想去东屋,只能坐在堂屋里生闷气。
屋里静悄悄的,晚香生了会儿气倒也消了,这时西屋传来一声脆响,她下意识便站起来去了西屋。
进去后才发现古亭坐在炕沿上,地上落了个杯子,已经碎了,水洒了满地都是,而他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
“你要喝水?”
古亭微微的点了下头,嗯了声。
见他这样,晚香也狠不下心不理会,就把地上收拾了一下,又去灶房倒了壶温水拿进来。
她给古亭倒了杯水,递给他。
正打算收回手,手就被人连杯子带手握住了。
他的手很白皙,也很大,骨节修长,包着她的手毫不费力。
“还在生气?你每天都要午睡,不要因为生我的气就……早上是我冲动了,也是一时情难自禁……”
“你闭嘴!”晚香羞恼道。他一说,她就想到早上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