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镇上买东西时置办的。”又趁着她去沐浴,把屋里换了布置,也算是个惊喜了。
晚香讷讷,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古亭看了她一眼,镇定道:“今晚也算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
到最后,晚香已经没什么记忆了。
只记得他一直闷着声缠磨她,她哭了还求了,他嘴里应了,却还是不愿放过自己。
直到最后的最后,她已经恍惚了,依稀记得他似乎起来替她收拾过,不过那会儿她太困了,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她感觉身上很沉,空气里有一股沁人的凉意,炕似乎熄了,仍有余温却并不暖和。
她动了下,想掀开身上压人的被子,却胳膊一软。
再之后忆起昨夜发生的事,脸颊耳根子顿时烧得火热,不过须臾间便觉得被窝里像是被点了把火,烧得她坐卧难安。
晚香在被子里来回蠕动着,捂着脸抱着头,像只一直蜕不下壳的蝉。隐约似乎有人进来了,她听到一些声响,心里窘得不得了,实在不想见人,正忐忑着,被子突然被人掀开了一条缝。
“下雨了,我给炕洞里填了些柴,长安说他做晌午饭,你再睡一会儿。”
晚香紧紧地闭着眼睛,也不说话。
古亭见她睫羽直颤,白净的小脸只露出一点来,像头无辜纯净的小兽,忍不住伸手在上头抚了一把。
晚香忙往被子里钻,又想用被子把脸蒙起来,古亭也不说话,就是拉着被子不让她蒙。
两人来回拉扯,力道也不大,缠缠磨磨,不知何时古亭就从炕下到炕上去了。
“你压着我了,太重了……”
“我好像听见小芽儿在叫我……”
声音仿佛是从鼻腔里哼出来,这人太犟了,用当地话说就是头犟驴,晚香没他有力气,又缠磨不过,想求饶实在说不出口,只能这么委婉的不断‘求饶’。
过了好一会儿,晚香才感觉到身上的重量退去。
她忙坐了起身,依旧用被子挡着,快速将自己被拉开弄得乱七八糟的内衫穿好。
摸摸索索,感觉好一点了才转过身,一抬头就对上古亭微微有些泛红的眼睛。
他面色平静,唯独眼睛有点泛红,眼神也有些不对,那一瞬间死死地盯着晚香,不过顷刻他便站了起来,丢了一句去看看柴够不够,便出去了。
留下一阵余风,晚香怔忪,拍了拍火烧似的脸颊,又磨蹭了一会儿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