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怎么能相提并论!”翠墨似乎还沉浸在不敢置信中,僭越的言辞脱口而出。
看得出刘淑妃还算看重她,并未发怒,而是冷笑着点拨道:“陛下自打修了那道后越发在女色上寡淡,张贤妃已经有九皇子了,提拔人进宫不过是为了固宠,为自己固宠还在意陛下宠信旁人是不是因为男女之情?”
“可……”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今日她何来的恼羞成怒,就是心知肚明为了争宠做了不光彩的事,不然你以为其他几家的女儿是姿色不如那安贵人,还是容貌不如?她自己做贼心虚,倒没少帮着太后挤兑那位,还拱着那东施效颦的蠢货和那小皇后对上,也不怕适得其反,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淑妃往椅背上一靠,继续笑道:“不过她们这么做也好,倒省了我们的事。那杜家的小皇后是个蠢的,宫里的女人为了争宠从来无所不用极其,只要能让自己上位,何事不能利用,她倒好,反而斤斤计较那些细枝末节。这么继续钻着牛角尖其实也不错,那皇后之位就能如同虚设,至于之后的鹿死谁手,那还要各看手段!”
可能刘淑妃所言太难以令人消化,翠墨除了连连点头,也做不了其他。
*
因为晚香没有说话,回坤宁宫这一路上格外寂静。
进了宫门,还未走到就看见殿前跪着几人。
风,越发大了,呼呼地吹来,天也暗沉沉的,仿若到了傍晚。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走到近前,侍书面现怒色道。
“求娘娘赎罪,求娘娘赎罪!”
正是绿药几人。
几人大抵是跪得有点久,尤其天寒地冻,又是磕头又是求饶,早已是摇摇欲坠,看起来分外可怜。
宫里的规矩大,向来不允许宫人因不相干的事驻足耳语,可眺望而去,明明都在各司其事,却有意无意都在往这里看。
这几个人就是故意的!
所以侍书和抱琴格外生气,本就因之前慈宁宫的事,主仆几人心事重重,此番绿药几个又故意装模作样地撞上来。
她们这是想做甚?!
“看来我之前说的话,你们几个是没听进去了,‘咱们娘娘向来宅心仁厚,在府里的时候对下人体恤,进了宫对宫人们也仁厚,可不兴罚跪这一套,也免得宫里那些喜欢说嘴的人说咱们娘娘刻薄宫人。’,你们这是故意想陷娘娘于不义!”侍书一张俏脸冷寒似冰霜。
“奴婢等不敢,奴婢等做错了事自然该受罚,奴婢等只求娘娘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