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淮嘴角的弧度已成了绝对讽刺:“江廷,你过分了啊。”
冷声的直呼其名让江廷转脸看去,男人深黑的眼里已了无笑意,“你上回在那些人面前介绍她是你女朋友,有想过人姑娘会当真吗?”
“连姚峰和孟亦爻都看得出她爱你,依赖你,打算跟你走一辈子。”他说,“你呢,打算娶她吗?”
随着他高扬的声调一阵寒风刮来,陆一淮依然话赶话:“看来并没有。”
“你有想过她早晚会知道这些吗?既然办不到干嘛用女朋友的名号让他名正言顺贴你身上?”
旁边男人眉眼已冷了下去,眯眼瞧他,无形生了几分压迫。
陆一淮却觉得胸腔前所未有的紧缩,全身肌肉僵硬,那种愤怒和不甘让他不顾一切想要砸碎什么,可什么都没有。
只有手里的啤酒罐被他捏得噼啪作响。
“你该不会不知道这姑娘和你前几任炮友完全不同。”他冷笑一声,“不,你知道!!”
“你虽然知道,但还是把人当成一个逗趣的小玩意!!!”
这话刺激得江廷脸色彻底变了。
二十多年来两人从未这样争执过,一声声严厉质问仿佛刻意撕开他从未面对,不愿思考,不愿提及的事。
他眼已生寒,人也失去一贯的克制,说:“你未免管得太宽啦些。”#9395γυs#9431υщυ.#8450#8450(xyushuwu.cc)
“你是她的谁,有资格来代表她说这些?”
两相对视间,一个眼底怒意滔滔,胸膛急剧起伏;一个脸色微冷,下颌隐隐绷着。
明显有些争锋相对的意味。
又是一阵寒风刮过,撞到阳台玻璃上噼噼啪啪,听起来在打架。
江廷回过味,看清他眼底的狞色,似猝然翻滚的火苗,他道,“这不像你,陆一淮。”
他话里已是十分审视,“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为她打抱不平,还是其他?”
男人紧紧锁住他,眸光深幽。陆一淮顿了下顿,眸底火焰渐退,对视片刻后挪开眼。
他舌尖在牙上抵了下,说:“我只是觉得很可笑罢了。”
“你居然成了自己大学时最恶心的那种人。”
这话激得江廷眼瞳收紧,几乎快忘了过去的他是什么样。
“那时的你是怎么说来着?”陆一淮遥望远方,散漫的腔调又有些嘲弄,“说通过权力和金钱玩弄感情的男人都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