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人招惹了他,他当场就跟着报了仇,绝不等到第二天。
即便如此,陈廷这天天围着他屁股后头转、有事没事爱报备的毛病也没改过来。
南斯骞听他保证的信心十足,就笑了起来:“安排的这么着急。”
“那必须的,”陈廷在手机那边嚷嚷道:“你放心,我都安排妥了。到时候你一下班就过去,我在饭桌上给你们调节调节关系。当着我面大舅也不会说话太难听,相信我,保准能成!”
南斯骞对自己爹的脾气深有体会。
但是南先生确实经常夸陈廷这活宝有意思,说不准真的能成。
南斯骞叫他逗笑了,“行。”
悠闲的星期三过去的很快,南斯骞总算痛痛快快的看完了那部电影。
第二天七点,南斯骞神清气爽的起床,有条不紊的洗漱,极其罕见的以第一名的积极态度到了医院。
还悠闲的吃了一份早餐。
上午,南斯骞一直留意着手机还有病号名称,然而一直等到午休苏淳也没来。
因为上午忙碌,所以南斯骞倒也没什么感觉。午休的时候闲下来,南斯骞就开始琢磨,最后没忍住,还是给苏淳发了条消息:药线该拆除的时候没有拆除,可能会在你吃饭的时候误吞下去。
他给苏淳的备注已经换了,小腰精回复的很快:下午去!
因为南斯骞习惯上午喝咖啡,所以午休时间一点都不困,拿着手机跟同诊室的高医生闲聊。
高医生年纪比他大个三四岁,成日里也捧着个保温杯,乍一看还以为是口腔科室的优良养生传统。
南斯骞听他打完了电话,又听他抱怨了几句不想相亲,没忍住偏头笑了笑。
高医生也跟着笑了,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吧?”
南斯骞举了举手里没喝完的咖啡:“不打扰,年轻人中午不睡觉。”
高医生叹息一声,打开自己的保温杯喝了口水,然后跟他一样捧在手里,“年轻人肯定没办法体会我这种不得不相亲的窘境,年纪到了,家里逼的紧,难啊。”
说实话,他成熟温柔,口齿清晰,语调和缓,在相亲中应当是比较加分的那一类。
南斯骞体贴的说:“既然无法改变,不如快乐的接受。”
高医生一愣。
南斯骞喝了口咖啡,友好的笑了笑。
高医生打量他半晌,才慢吞吞的说:“随遇而安,自得其乐,南医生,以后我得向你学习。”
南斯骞叫咽了一半的咖啡噎了一口,连连摆手。
高医生沉默许久,才给家里回了电话,告诉家人晚上同意去相亲的决定。
午休结束,南斯骞洗了把脸,提前到了诊室。
护士主动按下叫号键,候诊厅顿时响起空荡荡的女声:请一号患者苏淳,到三号诊室就诊。
广播声重复两遍,苏淳到了三号诊室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