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的双层窗帘遮住了大部分的光,房间内就像刚刚入夜的晚上一样。
电影的声音打破了静悄悄的环境,彼此不设防的呼吸声更加深了这种‘明知要发生什么但是还在等最后一刻’的感觉。
苏淳总是忍不住的去看左边的大床。
循环两次之后,南斯骞凑近他耳朵说:“是电影不对胃口还是怎么回事,你这时不时的总看床,搞得我都要……”
他已经出口话陡然一停。
苏淳在黑暗中摸到了他的腿。
“南医生,”他刻意压着自己的声音:“你想喝点酒延长时间吗?”
南斯骞抓住他的手直接放在了中间位置,反问道:“南医生需要吗?”
苏淳感受着那蓬勃的生命力,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这一刻招惹他,这必将导致之后的‘酷刑’。
他想要收回手,南斯骞却仅仅抵着他,不允许他后退。
苏淳放弃对抗,开口的同时声音软了下去,甚至带上了些求饶意味:“别急啊,慢慢来。”他提议道:“投硬币来吗,正面赢反面输。输的喝一杯,赢的脱一件。”
南斯骞不明意味的盯着他,片刻后松开手,“好。”
苏淳坐回原位,重新恢复了那种胜券在握的自由感。
南斯骞此时伸手从茶几底下取出一个小箱,放在酒杯的旁边。
苏淳盯着那箱子,听南斯骞说:“既然要玩,不如玩点更刺激的。”
他打开那箱子,拿出里面的道具——单单小雨伞就有数种样式和功效。
苏淳一样样扫过去,仍旧是那副已经察觉到危险但是仍旧在其领地上逗留的姿态,“我说南医生怎么会主动带我来家里呢,原来是酒店不尽兴啊。”
在酒店里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南斯骞觉得那确实有些目的性太强了——前头送了人礼物,转头就把人往酒店里带。
虽然他们的关系确实比这更加直白。
“那看来得改一条规矩,”苏淳身体前倾,眼中开始浮现出开始争夺主场地的猎人神情,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赢得选道具,输的脱一件。谁先脱干净,谁今天在下面。”
他撕开了温顺的面具,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在这一刻占了上风。
南斯骞居高临下看了他片刻,缓缓牵起了唇角,“好。”
苏淳拿起茶几上随意扔着的一枚硬币,用拇指圆润光洁的指甲托住,边缘抵在了中指腹上。
南斯骞伸出手轻轻按住了那枚硬币,连带着他蓄势待发的力量。
苏淳挑眉看着他,这看上去更像是性感挑衅。
“不如把赌注压大。”南斯骞被电视光映出来的轮廓深邃无比,凝在苏淳身上的视线炙热而强势,“谁输了,谁永远在下面。”
苏淳先来,第一把,字朝上,他拿走了道具手铐。
南斯骞第一把花朝上,干脆的脱了灰色的羊毛衫。
第二把,苏淳字朝上,拿走了眼罩。南斯骞仍旧花朝上,他二话不说,解开领口袖口,脱掉了深灰色的衬衣。
第三把,苏淳终于抛出了花,把黑色修身的裤子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