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端菜出来,兰波趴在鱼缸沿托腮看他,鱼尾悠悠哉哉翘出水面摇晃。
白楚年:“出来啊,等我喂你?”
兰波捻了捻脖颈间湿漉漉的发丝:“你长大了,理应喂我。”
“我。”白楚年深吸一口气,端起饭碗拨了点菜,坐到鱼缸边,挑起一筷塞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鱼嘴里。
“旅鸽的孩子是他和他先生的,和我没关系。”白楚年低声说。
“我只是,去确认。”兰波懒懒回答。
“你一点都不在乎吗?”白楚年失望地问。
“在乎。”兰波说,“我赐给他,容貌、健康、天赋。他没有,你的气味,所以,没有给,天赋。”
“你在说什么呢。”白楚年仍然低落,挑起一筷饭塞进他嘴里,“算了。”
等哄兰波睡下后,白楚年找了个借口回了一趟联盟大厦,到会长的办公室敲门,问起兰波的勋章是怎么回事。
言逸坐在转椅上,从背对办公桌的方向转回来,摘掉按摩眼罩:“从岛上跑回来就为了问这个。”
白楚年不自在地看向别处:“你知道他对我多重要。”
言逸还是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他。
在将发票和证本原件交给兰波那天,兰波又把文件原封不动交还回来,并愿意代表加勒比海域人鱼族群加入联盟,这沓文件算作他的诚意。
经过多天的高层会议投票决定,联盟同意他的申请,言逸在授予他金色自由鸟勋章后,向他鞠了一躬。
白楚年不敢相信,双手撑住桌面:“他不走了吗?”
“至少他愿意为某人加入一个组织。”言逸也没有为兰波下定论,“也不全是。今后当我们进入加勒比海域将会有强大的人鱼族群护航,同时当他们遭受袭击,我们也必须毫无保留派出援助,这是一场互利共赢的合作。”
“他凭什么代表族群……”白楚年怔住,“他真是王?”
言逸:“他向高层证明了他的首领身份,但涉及会议机密,我不能把证明方式告诉你,你应该理解吧。”
会议机密除当天参与会议者外不许外传一直是联盟会议的规矩,白楚年也无法再追问。
其实这样已经够了。
白楚年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是喜悦,还是松了口气,二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