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李妄行正坐直,看他能从我这儿查出什么东西。告诉下边,按正常流程办吧。”
国际监狱即国际重型监狱,收押所有对社会造成巨大危害的或是具有巨大潜在风险的对象,进入这里的每个犯人几乎都双手沾满血腥,其实国际监狱里的实验体并不多,大多数都是人类罪犯。
即使没有增派人手严加看管,国际监狱本身的监守就已经极为严格了。
白楚年和厄里斯并没有被分到同一个监区,因为厄里斯大规模杀人,被判定为重刑犯,与那些恐怖组织头目、爆破狂人关在了同监区。
白楚年没有杀人,只是造成了秩序大混乱,因此和一群制造街头恐怖事件、暴力打砸群殴之类的人类轻刑犯关在一起。
他刚被狱警押进监室的门,狭窄的牢房里七八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就投了过来。
这八位牢友真能用彪形大汉来形容,最前面的一个正在抠脚,剃光的头皮上纹了一只龙爪,被一层青茬覆盖,坐在椅子上抱着一条腿,从头到脚地打量白楚年。
被戴上抑制器的实验体和人类没有区别,甚至还不如人类,因为体型问题,实验体符合设计研究员的审美,基本上都是美少年体型,身材特征就是高挑白皙、手脚修长,在一群糙汉面前显得格格不入,尤其白楚年还经受过兰波的恩赐,容貌放进这一群歪瓜裂枣里,说是遗世独立也不为过。
因此他一进来,多年没嗅过荤腥的犯人们眼睛直放光,alpha怕什么,只要憋得够久,漂亮alpha他们也能下得去口。
眼看着白楚年就要被这群虎狼犯人吃得骨头渣都不剩,押他进来的狱警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随口嘱咐了一句“不准斗殴”,就锁上牢门走了。
狱警一走,几个alpha犯人就围了上来,其中有位膀大腰圆的黑熊alpha,在水池边漱了漱口,擦了把脸,分开几个牢友朝白楚年走过来。
看来这就是牢房老大了。
白楚年背靠牢门,身上穿着统一的灰绿工装牢服,松垮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顺眼,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耳上还戴着鱼骨耳钉,眉眼里就多了几分痞气。
黑熊alpha一眼就看上了白楚年,心中蠢蠢欲动,盘算着今晚就把这小奶猫哄上自己的床铺。
“眼睛是怎么了,真可怜。”他装模作样地伸出手,想抚摸白楚年包裹左眼的绷带,“宝贝,来挑个你喜欢的床铺。”
白楚年当然乐得交友,伸手与他相握,选了整个牢房里位置最佳的一张床板,而且那上面已经有被褥了。
其他人见状吹起口哨起哄,白楚年挑的正是老大的床铺。
黑熊alpha笑起来,撩起衣服下摆露出雄壮的腹肌:“选我陪你睡吗。”
“nono。”白楚年把他的被褥卷起来,随便放到另一张废床板上,然后开始细心铺床。他给兰波铺床铺习惯了,娇气的小鱼不肯睡床,说鱼缸舒服,白楚年晚上就得给他把水床铺平整,再把兰波从鱼缸里抱出来擦干,放到自己被窝里。
左不过兰波现在成熟期了,也没那么怕热了,晚上白楚年总喜欢把他结结实实搂怀里。这个床铺位置不错,相对私密一些,晚上可以认真想老婆。
他对这个监区并不满意,金缕虫被关押在重刑犯监区,要想有机会见到金缕虫,必须进入更高级别的监区才行。
白楚年铺床的贤惠样子更让黑熊心旌神摇,嗓子眼发干,忍不住想上手摸两下。
黑熊靠过去,哑声问白楚年:“吸过alpha的diao吗。”
白楚年垂眼整理枕头:“我老婆凶起来就很像alpha。”
黑熊笑起来:“哟,小屁孩还有老婆呢?快忘了你老婆吧,进了这儿没个几十年你出得去吗?”
白楚年收拾完东西,才有工夫正眼瞧他,曲起一条腿踩着床沿,另一条腿在下边荡:“说说你们都怎么进来的?”
黑熊alpha冷笑道:“我烧死了一条街的商贩,因为他们欠保护费不交。”
“噢。”白楚年听罢,没什么反应。当了这么几年特工下来,这种程度与他处理调查过的犯罪级别相比只能算小儿科。
黑熊一直以他的罪为荣,因为这足够疯狂,他以为能靠这样的功勋征服他,没想到白楚年根本没认真听。
他压抑着不满问:“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噢,就这?”白楚年漫不经心回应。
黑熊抓住了他的领口,粗壮的手臂一只手就能把白楚年整个人提起来,凶狠地笑起来:“看来不让新来的吃点苦头是不行的,看在你皮白肉嫩地份上我才仁慈,你别给脸不要。”
本来白楚年不是很在意,但那张粗糙的大手突然就抓住了他的小臂,白楚年立刻炸起毛来。
他一脚踹在黑熊胸口上,轻身借力踩墙落地,看了看小臂上的纹身。兰波给他刻的字是会发出淡淡蓝色荧光的那种,但是不能总蹭,总蹭就会掉色。
“嘶……玩归玩闹归闹,别把字蹭掉了,这儿这么无聊,我这些日子就指着这个活着呢。”
见老大被踹了一脚脸色泛青,有眼力见的都知道老大这是真怒了,其他几个犯人也不再看热闹,一拥而上要好好教育新来的一顿。
白楚年抓住床栏,一脚横扫飞踢,踹在迎面一人的下巴上,之后也不管别人,抓住黑熊老大就是一顿猛揍,拳拳到肉下死手那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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