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冷漠地又朝尸体开了几枪,直到手枪没了子弹,随手把枪一扔,过来看白楚年的情况。
白楚年捂着又被安上抑制器的后颈自言自语:“腺体要被他扎烂了……疼死我了。走,我们快走。”
白楚年拉起兰波朝门走去,路过撒旦的尸体,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
撒旦尸体下的血痕在缓缓缩小。
血液似乎向尸体里倒了回去。
“走!”白楚年见势不好立刻把被兰波短路的门拉开,带着兰波跑了进去,用力把门锁住。
在与兰波缠斗的过程中,撒旦已经扯下了后颈的抑制器,抑制器一经脱离,他又可以重新使用分化能力,将曾经未中毒未受伤的状态重现在自己身上。
白楚年关严了门,靠在门上喘了口气:“我看他八成说的是真话,我跟魔使也交过手,这个撒旦真的不比魔使弱,实验体对战的观察箱都是封闭的,而且那时候魔使应该也还在m2级,封闭空间里,黑豹打不过他。”
兰波不以为意:“你是可以的,我知道。为什么不动手。”
“我还有点事想问他。”白楚年扬起下颏,指了指洗手间的另一扇门,“趁他还没完全恢复,房间应该不会再循环了。”
兰波通电短路指纹锁,带着白楚年一起走了出去。
一股水流涌到了他们脚下。
这里就是冷库了,地板在渗水。
兰波跪下来,嗅了嗅水:“是海水,里面掺了很多感染药剂。”
“不应该。”白楚年已经猜到他们听到的那一枪很可能是萧驯放的定位弹了,但一发狙击弹还不至于能把潜艇的钢筋铁骨穿透,这潜艇怕是早就泄漏了。
“放枪的要真是萧驯,恐怕得感染。”白楚年眉头皱在一起,“韩哥那边也不知道弄出解毒剂了没。”
兰波挑眉:“他会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们?”
“嗯……不知道。也许他有理由这么做。”
“我感觉到了,撒旦就在门后。”兰波抬起尾尖指指洗手间紧闭的门。“他不敢出来。这儿在漏水,说明不是封闭的空间,一下子就会被你弄死的。其他房间的门来时都被我破坏了,只有洗手间的两扇门还是完好的,他已经被困死在洗手间里了。”
白楚年扫了扫肩头的灰,“综合能力上来看,我更看好黑豹一些。找找漏水点发信号,我们先跟特工组会合。”
——
海面以上的直升机还在上空悬停着,坐镇的特工组指挥苍小耳还在观察着电脑屏幕上的信号。
一股淡淡的气息被他灵敏捕捉。
回到机舱继续执行任务的毕揽星从直升机内探出头,扫视周围,天色太暗,这时间海面又起了雾,能见度很低。
“苍前辈……你也感觉到了吗?”毕揽星缩回来,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