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半分多钟才被接起,伍春秋的声音含糊不清。
春秋,别睡了,我出事了,需要你的帮助。大概一个小时内吧,我就能赶到你家,先借你家住几天,我这里实在呆不下去了
原本被打醒的夏行止再次睡了过去,全然不知周沫离了家,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
他头疼欲裂,揉着太阳穴在厨房里冲了一杯咖啡灌了下去,这才觉得好点。
如同游魂野鬼般的走进浴室,才发现原本挨在刮胡水旁边的洗面奶不见了,夏行止茫然地看向另一边的刷牙杯子,只有他的蓝色牙刷,粉色的却不翼而飞。
还有毛巾、浴巾、卫生巾
夏行止翻遍了浴室,找不到周沫的一丝痕迹,除了地上沟沿边上的几缕长头发。
他冲回卧室一看,衣柜大敞,床褥凌乱,梳妆台上被洗劫一空,这种情况要不就是进了强盗,要不就是人去楼空。
夏行止把周沫的枕头扔在地上,又冲回了客厅,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拿起来一看,手机屏幕裂了,全然不知是昨晚在酒吧里推撞时弄碎的,还以为是周沫的报复行为,气得他张口大骂。
你大爷的嘶!
夏行止捂着腮帮子到浴室照镜子,这才发现脸肿成了猪头,连忙拍着脑子回忆昨晚的事,却没有半死头绪,但不管怎么说,这笔账也要算在周沫头上了。
而周沫,赶到伍春秋家后也来不及收拾行李,快速洗漱后就脸色青白的上班去了。
龚经理请了假,一小道消息灵通的同事打听到龚经理家里出了事来不了,立刻兴高采烈的将消息宣布下去,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准备懒懒散散的迎接这一天。
周沫一上午都陷于昏睡状态,连同她身边的三五个女同事,全都睡死一片。
错过了午饭,直到下午,周沫才揉着眼睛撑着头,开机查看短信和留言,果然不出所料,全是来自夏行止的。
先是问她,他的脸是怎么回事。
又问她,为什么他的手机坏了。
其余的,全是废话。
周沫回了一句:既然分手了,我就该搬出去住,暂时住在春秋那儿,等找到了房子就回来搬走其余的东西,以后没什么事别找我。
夏行止只是回道: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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