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总到你那了没?我接到消息啊说他往香港赶去了,你可要注意啊绯绯,千万坚定立场,不要太快妥协!农奴翻身就看这一次了!”显然这话说晚了,若是羊羊直到人家已经睡过来了一定捶胸顿足明绯绯的不争气。
明绯绯骤然一惊,这才想起昨天羊羊在电话里的三令五申:“告诉你说吧,红军他就是星星到处遨游,也得围着我这个太阳转。他要是船,我就是冰山。他要是他要是宰相的命,我就是皇上!总之啊两口子过日子总得有个受,懂不?绯绯啊就算你是受,也有发挥反击的时候吧?趁此机会捍卫领土,也让他紧张一次!”
难怪人家说生活远比艺术深刻,下午的争夺战持续不过几分钟就分出胜负,对垒的时候羊羊的话半点也没被想起。
挂了电话以后,明绯绯仰躺在床上深思回顾,今儿的危成举止古怪,说话不对劲儿,摆明了是有人教育过的。她转头一看,黑暗中就着窗外的光,危成闪烁的眼融着笑意回视过来,一副偷了腥的猫儿样。
“我问你。”明绯绯侧过身直视,神情严肃:“临走前,妈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思来想去,只有时美仑有这个可能性,也只有她有这个权威说动自己的儿子。
“哦,妈给我看了本书。”他漫不经心的回道。
话到此处,任凭明绯绯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下文了。危成闭口不谈此事,嘴里的甜言蜜语没完没了的往外冒,听得她直腻歪,突然对广大“老婆们”有了心心相惜之念。原来恭维夸奖的话谁都爱,不分男女老少,尤其是对方顺着你心思说的,额外顺耳。
事后,明绯绯反复琢磨时美仑究竟交代些什么。莫不是“女人都爱老公服软”,“当老婆的只会对老公心软”,“小别胜新婚”之类的?可这不像时美仑的作风,就是回家问也不见得问出什么。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早上她还细细观察危成的一举一动,看着他春风得意刮胡子的样子就来气。可床也上了,嘴巴也亲了,那啥也做了,她还有何立场再矜持拿乔?
最终,她在翻找危成行李的时候,发现了一本书,《为什么男人爱撒谎女人爱哭泣》。里面有几句关于感情敲诈惯用的话:
“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会这样做。”
“相爱的人就该这样。”
……
貌似昨晚危成也说了类似的:
“我是真的爱你老婆,所以我……”
“相爱的人都是这样,我只是用错了方法,我道歉。”
……
明绯绯心里一咯噔,又往下翻看:“如何应对感情敲诈?”
“哦,你的观念和我的不一样。”
“我们看问题的方式不同。”
“显然你很失望,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很显然,她在对付危成这个敲诈者时,以上一句都没用到。在他面前一直处于弱势,对于敲诈者采取着同意的态度——就像羊羊控制红军,而红军心甘情愿一样。
明绯绯不忍再看下面的章节:“当敲诈成为一种生活习惯……”
她只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chapter 67
在香港的最后几天,危成甘愿当上苦力、佣人、管家。网上总说女人最爱看男人掏钱的样子,这句话明绯绯一直不甚理解。因为她早习惯了跟女性朋友们逛街自掏腰包的生活。就像羊羊总挂在嘴边:“这年头啥男人都不可靠,自个儿的钱才最忠心!”不过发展到今日,羊羊早就甜蜜蜜的腻歪在李红军的臂弯里:“还是我家红军体贴人,钱财都是身外物,浮云浮云!”
对此,明绯绯不予置评。自她跟危成结婚后,两人还没一起逛过街,就连情侣杯、情侣表等标志性物件都没置办过,没想到来了香港以后才有了一起血拼的机会,也可以说是她拼,他流血。
在明绯绯眼里,危成提着她抢来的大包小包跟着走遍商场还毫无怨言,一定是心虚所致。那天她咬牙切齿的看完那本书,气呼呼的一天没理这厮,终于在今儿大买特买上挽回点面子,不过危成越低姿态,她就越来劲儿,势要将女王扮演到底。
女人嘛,买东西哪有不试穿的?不过生气起来也有直接“除了这三件,其它的我都要了”此等豪迈的时刻,前提是丫必须贼有钱!
明绯绯自问是个颇有点小财富的女人,最起码买衣服鞋子还用不着别人付钱,可结婚的女人合该有老公掏钱,老婆花销的特权。所以物尽其用的,她一努力就刷爆了危成三张卡,离电影里的购物狂尚有一段距离。
在某家内衣店里,明绯绯乐呵呵的去试穿内在美,徒留危成尴尬的坐在外头。透过试衣间的门缝望去,正见到两位中年女性走进来,还偷笑的对他指指点点,不禁想起在北京中友“大抢节”时,过道的边上坐了一排青年中年男士们,各各身边都有几个袋子,而他们的女人们正在对面翻天覆地。当时明绯绯跟损友肥肥一起,对于这番景象还偷乐着:“真够丢脸的。”可再看看如今的危成,她不得不同情与其一人被指指点点,还不如跟一群男同胞一起,脸皮更厚些。
她乐呵呵的试了一件又一件,发现试内衣就这点好,试完了一看价格贵就可以说句“尺寸不合适,穿着不舒服”当借口,不会发生其实很好看很合身,却舍不得买的窘境,更可以避免因专柜小姐的直夸赞而下不来台,碍于面子只好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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