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绯绯疑惑的侧头问:“哪件?”
危成眨眨眼道:“就那件蕾丝边的、镂空的、透明的……”
明绯绯撇着嘴:“老娘不乐意。”
危成又问:“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我给你消消火?”
哪知明绯绯一个懒鱼翻身面对面的质问道:“你跟我说说实话,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养情人的念头,还有你说,危芙学电视上那些是不是太早熟了,万一以后不注意被男人养成了情人可咋办。”
危成不在意的敷衍着:“怎么会呢。”
很显然明绯绯不会满意这个答了等于没答的答案,又问:“那假设,一个男人有了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a,却在准备结婚的那天失去了a的踪迹。男人很痛苦,找遍了所有地方都音讯全无……几年后,等他好不容易肯放开心怀爱上了一个很懂自己的女人b,却在准备结婚的前夕又遇到了a。原来a是因为男人而断了一条腿,却不愿意男人见到她这个样子……如果你是那个男人,是选择a还是b?”
危成不解的问为什么要问这个,明绯绯说她也搞不清楚,又说:“其实很多问题都不需要理由的,我就是想知道了,不行么?”
危成笑笑说道:“选a是因为道义跟责任不能放下,选b是因为终于自己当时的心情。”
明绯绯又问:“那你是选a还是b?”
危成叹了口气:“老婆,事情往往不能尽如人意,不管是选a还是选b,心里都会有遗憾……那你希望我是选a还是b?”
明绯绯想了许久许久,久到危成以为她已经被这个问题难倒放弃的时候,她才咕噜了一句:“我当然希望你哪个都不要选,当然是选我了……笨蛋。”
危成哑然失笑,搂着明绯绯使劲揪住她的鼻子,一个劲儿取笑着:“笨蛋找笨蛋,天生一对!”
出乎危成意料的,明绯绯并没像往常一样不依不饶或者娇嗔的白了他一眼,而是很严肃很慎重的死盯着他上下打量,将他很没正经很歪七扭八的侧躺姿势尽收眼底。那探索的眼神称不上是津津有味,尤其是偶尔流露出来的一丝诡异让危成有点毛骨悚然。
危成想,一定是方才的口头调戏无意间触动了明绯绯的思想,致使她搬出少有的郑重其事。
此时此刻的气氛比较古怪,可以形容为暧昧到达沸腾之前的升温带,也可以形容为隐忍到达爆发前的怒火培养期,介乎这两种颇为玄乎的意味间,危成心里难得的摸不着底了。
明绯绯沉默了许久许久才打破沉默:“一个女人会为未来担心,直到她找到一个丈夫为止,一个男人从不会为未来担心,直到他找到一个妻子为止。请问老公大人,你对这句话有何看法?”
危成很清楚现在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于是就答道:“男人只有一个女人会变得可敬,女人只有一个男人会变得可爱。老婆大人,我希望这辈子都被人尊敬,因为我有一个可爱的老婆。”
不得不说,明绯绯听的心花怒放、身心愉悦,脸部线条不自然的抽动的抑制笑意,心里就像被蜜糖水冲了龙王庙一般甜滋滋腻乎乎,她觉得她必须做点实际意义上的行为来向危成表达爱意,所以她很快就行动了。
在一阵天旋地转后,少有主动的明绯绯以母老虎扑羊的姿势骑坐到危成身上,位置不前不后,不偏不倚,正好介于他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玄乎地带。
从明绯绯的角度俯视下去那养人眼球的领地,乌黑浓密凌乱散漫的短发里还没长出白头发;头饱满也不太像有中年秃顶危机的人;那双显得有点惊讶的双眼灼灼散发着诱人心扉的幽光,毫不掩饰欣喜跟期待的情感交融其中;挺直到很妨碍亲吻的鼻子下笑的特别坏、特别淫 荡的唇勾出很不得体的弧度,乍看之下一定将这嘴巴的主人判定为臭流氓一类。
明绯绯很满意自己看到的一切,虽然这美景让人脸红心跳,甚至刺激着肾上腺素快速分泌,但她毫不畏惧,更有蹬鼻子上脸的劲头悄悄地挪动臀部。
她知道这很挑逗,所以她很快就心虚的将这行为归咎于坐姿不舒服,罪魁祸首就是下方那颇为碍事的东西。
“老婆,今晚你准备怎么吃了我,你……确定吃得了么。”危成的声音该死的下流,该死的悦耳。
“老公,其实我很怕等我人老珠黄了,或者等你兴趣开始广泛了,你会将养个情人在外面立为终身目标……所以我想,与其等到那时候嚣张了对方,突显了自己的悲哀,倒不如趁现在将你吃干抹净,省得自己胡思乱想憋出病来!”
明绯绯一口气说完就“嗷”叫了一声,手对手的压住危成,慢慢俯身脸对脸的吹着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总不愿意我在上面了,上面的空气特别好!”
实际上,明绯绯很想告诉危成,在上面能充分体会到征服欲,但她没好意思说。
危成笑的更不要脸了:“今晚我都听你的……”
明绯绯脸红的更不像话了:“你天生就是个无赖么!混蛋!”
危成眨眨眼,将骂人话说得特别挑逗:“如果我是混蛋,你就是个小白痴,愿意一辈子当混蛋的白痴么?”
明绯绯一琢磨这话太有哲理了,她要是不白痴能看上个混蛋么?
可转念一想,明绯绯又觉得混蛋之所以混蛋是因为有白痴烘托,所以她必须做点什么挽回劣势——这个想法刚刚成型,她就一鼓作气的将危成的睡衣使劲扯开,用力过猛的下场是手有点疼,她立刻认识到这是天生适合男人干的活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