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寿溜到狗蛋窗户下,轻轻敲了三下,“狗蛋,狗蛋,醒醒。”
“谁?”狗蛋摸索着爬到窗边,推开窗户看见是唐寿和熊壮山,楞了下才道:“怎么了?”
唐寿指了指邻宅,“你叫掌柜起来陪你去报案,咱们邻居可能遭难了,我和二郎先过去看看。你们起来时小声点,别让那院听到,打草惊蛇。”
狗蛋慎重地点点头,爬回去快速套上衣服,撒丫子地跑出去。
唐寿和熊壮山趴到墙根,耳朵贴在墙上,想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本来并没抱希望,不想还真听到那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接着就是一个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咱们现在怎么办,结果了她还是将她卖进窑子,这姿色这才艺几十两没问题。”
很快一个女音小声骂道:“闭嘴,你个白痴,她长这张脸你把她卖进窑子里以为别人都是瞎子认不出来她是谁啊,你别他妈的坏我好事,就几十两我还亏了你不成,上次给你的那个玉佩少说几百两。”
想到那个玉佩又想到事成后还会有更多的银子,男人就忍了下来,“那你说怎么办?”
女人的声音一片冰冷,“杀了!”
“杀了她?”又一个男音低低道:“你之前不是不让我们杀她吗,怎么突然又要她死了?”
女人摸着自己的脸,冷笑道:“从前我不知道自己和她究竟有多像,怕那宋家识破,咱们弄死他们的女儿就都得死。不如留着她,万一被识破了,咱们利用这个女人还能逃出去。”
“可现在……”女人狰狞了面部表情,“都已经两个月过去那家人竟然一点没怀疑,还以为我是上次横遭匪人受了刺激又撞坏了脑袋所以性情大变,竟是一点没发现女儿被换了个人,你说那家人好笑不好笑,蠢不蠢!”
“蠢倒是蠢了点,不过小丫你是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有多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除了性子根本看不来是两个人。”
另一个人跟着道:“小丫,你们两个长的是真像,我第一次见就把她认错成你,要不是知道她是官家小姐,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有亲戚呢。”
“是吗?”小丫嗤笑两声,“这么像有什么用,人家是金枝玉叶,我是没爹没娘的小白菜。不过现在好了,这女人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只要她死了,我就是真的宋小娘子了。”
地上有着同样脸的女人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无助的摇着头满眼祈求地看着假的宋小娘子。
小丫一步步走到宋小娘子跟前,捏着那张同自己分不清谁是谁的脸蛋阴狠着道:“对不起了,我想活着好好的活着便只能牺牲你了。”
宋小娘子拼命摇头,可假的这个却心冷的似石头。
她将人狠狠掼到地上,眉目扭曲宛如催魂索命的厉鬼,“动手。”
她一声令下两个男人闻声而动,同时熊壮山却如鬼魅般窜上墙头,扑进邻院。
唐寿手脚虽然缓过劲不软了,可远没有熊壮山的身手,熊壮山都消失了,他还在踩着墙缝往上爬。听着是只有两男一女,可唐寿怕有埋伏,更加着急,使劲一蹬爬上了墙头,同时听到下边院子里传来几声惨叫,然后就尘埃落定了。
这惨叫声中没有熟悉的声音,唐寿略微宽心些,探着脑袋往下一看,他就楞住了。
下面就这么大会,竟然就变天了。三个绑匪,不管男女被熊壮山绑了手系在院子里的一棵粗壮的桃树上,三个人虽然没被堵着嘴,却不敢叫,生怕惹来更多的人。熊壮山系好三人,转身回到墙边,将唐寿从墙头上抱下来。
唐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熊壮山,“二郎,我知道你很厉害,可这也太厉害了吧,跟唱戏似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人你就给擒住了,你不是开了外挂吧。”
熊壮山不解问:“何为外挂?”
“就是身怀绝学什么之类的。”
熊壮山郑重摇头,“没有,只是两个小喽啰罢了,不需要费功夫。”
“哦。”唐寿有点发傻,那这也太牛了吧。
看着夫郎一脸玄幻不真实的表情,熊壮山不得不解释道:“你忘了我参军是干什么了,同样训练有素的敌方我也可以以一敌三,更何况是两个小喽啰。”
“也是。”
“熊壮山熊夫郎?”小丫终于认出眼前这两个破坏她好事的家伙是谁了,咬牙切齿道:“是你们两个,想死吗,生意不要了,敢坏我的好事,是不是忘了我是谁。我和我堂哥说一声,你那纸铺生意就别想做了。”
小丫说的越狠戾唐寿越觉得好笑,噗嗤一声乐出来,“我说这位女匪,你是不是假的做久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你是宋小娘子吗,还堂哥,要是人家堂哥知道你绑了人家堂妹,怕是第一个要死的是你。”
小丫瞬间脸色一片惨白,接着比脸谱还快,立刻变脸,她哀求道:“熊郎君熊夫郎,你只要放了我,什么我都答应你。钱不是问题,你说出数来我就能弄给你,还有别的什么都行。我也可以和堂哥说,要他不要那么仔细查你家的账,你可以在账上做文章。
宋小娘子开始大力挣扎,她似乎怕唐寿被小丫诱惑再次发出含糊的声音。
唐寿走过去给宋小娘子解了绑拿下口中的塞子,宋小娘子忙道:“不要听她的,我堂哥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徇私舞弊的,不过钱财上她能给的我同样能给,我有私房,她不知道在哪,有一千两之多,我可以都给你,求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