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特苛和公会的长老们对此大大皱眉,他们都想要进入这个阿厄米拉,可等级限制就把他们拒之门外。
“需要什么样的认可?”
“不知道,我只是冥冥感觉到了。”大预言者浑身赤裸地坐在水潭里,他长年累月生活在这里,皮肤变得像鱼皮一样滑溜,头发像水藻一样又长又乱,他的双腿也已经退化,无法再站立行走。
库尔特苛拿出一个拇指大的水晶瓶,把瓶子里的红色液体倒入水潭。
大预言者浑身一抖,长长舒气。
库尔特苛离开。
大预言者睁开双眼,看着紧闭的石门,忽然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
他还在时间长河中捕捉到一个场景,但他不想说。
这个世界灭绝了又怎么样,跟他有关系吗?
不是不死族,就是魔族,要么就是其他智慧物种,甚而神灵。
这个世界乃至宇宙的所有一切都被一个无形的大意志随意摆弄,谁又能真正挣脱?
大预言者闭上眼睛,慢慢沉入水潭。他活在这个世界,却又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他的意识在时间长河流淌,生命对他早已没有意义。
他想成神,但他走错了路,如今被困在时间长河中挣扎不出,他是可以预见未来,可谁能知道他只是一个意识被绑缚的可怜虫。
超脱,根本就不存在。
神灵也只是万千生命形态中的一种。
数万公里外,常年忽然从床上坐起身。
铁不平啪地睁开眼睛,单手撑起:“怎么了?”
常年单指按住眉心,“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铁不平没有轻视,常年自从吸收了那枚预言球以后,偶尔会有些古怪的预感,他的梦境往往也预示着什么,只是常年很少说。
而现在能把常年吓到起身的噩梦,怎么看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噩梦。
铁不平伸手抚摸常年的脊椎骨,温润有力的肌肤很好摸。
常年顺势躺倒,侧身对爱人说:“阿厄米拉。”
“嗯?地名,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