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连续破了几个悬案,立刻被吹的神乎其技,最近的版本已经发展成只要他看一眼,就能预测过去未来。
谁能想到,被誉为能看破所有谎言的时夜,这会儿竟憋屈的被一个女人呼来喝去?
时夜再抬眼时,微微撅起的唇已经闭拢,倔强的抿成一道缝,这样的武装在瞥见被樊小余扔在一旁的白衬衫时,又有了极其细微的波动。
那样的剪裁,那样的设计,很难再有第二件了。
樊小余却没闲心关心这个男孩,她一边擦手,一边环顾四周,准备开始清理现场。
但首先要先让这个碍事的小家伙让让位。
可当樊小余的目光不经意的瞄见时夜尾骨上的纹身时,所有清理工作就都被抛诸脑后了。
时夜蹲下身刚抱起没有被血渍染指过的西装,后背上倏地压下一股重力,质感黏黏答答的,是樊小余沾过各种污血的防护手套。
时夜倒吸一口气,就听樊小余问:“纹身怎么来的?”
菱形的条形码,和她的形状、排列方式都不一样,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它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樊小余抚过纹身,为了看的更清楚,还将碍事的内裤边往下扒拉。
而被迫低头哈腰,以屈辱的姿态趴跪在地的时夜,已经快要脑充血了,却还要憋着气说:“姐姐,你轻点。”
这真的真的是黑历史啊。
虽然这个假造的纹身原本就准备让樊小余看见,可时夜从没想过是以这种姿势!
等他做完要做的事,找到要找的人,一定要和这个女人清算旧账,还得做两份永远消除记忆的药剂。
他的人生决不允许有污点……
……
樊小余松了手,站起身时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俯视时夜,心里有了一番计较。
这男孩不是酒窖主人的孩子,是的话也不会被一个人扔在这里。
而且四周都脏兮兮的,只有他一尘不染,趴在地上装洋蒜也不走心,鬼心眼太多但演技太烂,好歹也要在血泊里滚两圈才像话。尤其看他小心宝贝那身衣服的样子,真像是个洁癖龟毛的小少爷。
至于那条形码……
相隔多年,没想到那个研究还在继续。
樊小余的目光对上时夜的脑瓜顶。
这男孩默默眨着眼,睫毛忽闪,不知道想什么,但既然是那里出来的,就得先放在身边,还得防着。
樊小余的语气放轻了几分:“外面有辆货车,车厢里有个受伤的哥哥,你帮我照顾他,我完事就出来,然后再带你回家,好么?”
原来这个女人会好好说话啊?
时夜“唔”了一声,抱着西装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