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小余只盯着那弧度,想搞明白里面的成分,几个意思,不像是得逞的笑,也不是温情的笑,更不是冷笑。
她没读懂。
唇上还残留着清香,淡淡的像是不存在,却在味蕾上战栗。
这一吻,时夜把握的分寸恰到好处,像是料到了多一秒就会有落个缺胳膊断腿的下场,直起身后还向后让了一步,显得轻描淡写,只是那专注的眼神把他出卖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但也是个反守为攻的好机会。
时夜只看到樊小余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跃起,下一秒他就躺了下去,身体陷进沙发坐垫,胸腔里的呼吸瞬间被挤出去一大半,仰着头由下而上的望住正骑在他身上的姑娘。
樊小余眯着眼,仔细观察着时夜的表情,目光下移,略过他的上半身,和她正顶住他胃部的大腿,像是母狮子俯视猎物一样的嚣张,却又不失优雅。
然而时夜眉宇之间连一道折都没有挤出来,目光平和深邃的像是装着一整片夜空,全然不像白天在那个屋子里看到的被意识控制的人。
和她猜的一样,时夜确实摆脱了意识控制,只是荷尔蒙被后遗症撩拨了。
樊小余居高临下的俯视领地,第一句话就是:“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时夜不是服了镇定剂么?
难道后遗症的后坐力太强,如她所料,这玩意只能疏导不能堵塞,所以用镇定剂压制反而起了反效果?
被一个姑娘这么压在下面,这还是时夜有生以来头一遭,感觉不坏。
但被压得喘不过气,令他有些郁闷。
“你……轻点。”
时夜费力吐出三个字,果然感觉到顶住胃部的大腿力道一松,她撤开时,还伸手探向他的颈部动脉。
樊小余皱了下眉:“你的脉搏很快。”
又探了下胸口。
“心率也不齐。”
樊小余错开身,让时夜半坐起来,靠着沙发扶手。
她又道:“是后遗症发作了。”
时夜:“……”
哎,显然脉搏跳得很快,心率不齐,还可以有另外一种解释。
时夜暗暗叹了口气,满满的无奈充斥在胸口,打从心里给樊小余跪了,调整姿势的瞬间还拨冗瞪了她一眼,只是并不解恨,反而在撞见她研究的眼神时更加生气了。
樊小余显然不知道时夜的情绪跌宕起伏为的是哪出,就见他一会儿像是发情,一会儿又像是发怒,像是在跟自己较劲儿似的,还牵连到她。
这要是换做以前,非得一顿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