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却面带笑容的歪在吧台边,正是阿坤。
呼吸间,全是阿坤身上的酒精味,bill眼前一阵晕眩,也分不清是被灯光晃的,还是那两杯东西的后劲儿上来了,总之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bill很快说:“你失言了。”
阿坤无所谓的耸肩,将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不答反说:“我刚才上楼了。”
bill后面的话一下子噎了回去,张了张嘴,不好的预感如鲠在喉,却同时告诫自己,不要多心瞎猜。
可下一秒,阿坤就收敛了笑,转瞬就换上那副阴沉沉的调调,凑近bill,声音就靠在他的耳侧:“那个女人在等你。”
bill倒吸了口气,一把揪住阿坤的衣领:“咱们明明说好了!”
阿坤却依然故我:“我告诉她,让她换上最性感的睡衣,在浴池里倒满红酒,等你上去。呵呵,她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隔了一秒,阿坤笑了:“我是失言了,可那又怎么样,你能拿我如何?”
阿坤边说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手术刀:“哦,你看……我还准备了这个。”
bill的脸色越发气急败坏,生怕吧台后的酒保注意到那把手术刀,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揪住阿坤的胳膊,拖他离开现场。
要走到大门口势必要经过人潮拥挤的舞池,这绝对不是最好的路径,此时也不是最好的时间,尤其在dj刚刚切换了一首快节奏的乐曲,那些男男女女已经high到极致。
可bill管不了这么多,他揪着阿坤的手指阵阵发麻,恐惧已经充满了整个胸膛,诡异的舞池灯光映在他的双眼中,和那些体内蛰伏的酒精产生了更强烈的化学反应。
舞池已经走了一半,他们费力的穿过人群,越过了最拥挤的中心地带,眼瞅着门口还有十几步的距离。
bill在前面艰难的前进,一边说着“借过”,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铺面罩下来,就算他扯着嗓子喊也没有人听得见。
这时,突然从旁边横过来一个酒气熏天的身体,恰好挡住了bill的去路,是大猫:“小余走,你也走,不给我面子是不!”
bill吸了口气,说:“我明天还要值夜班,我先回去了。”
大猫却将耳朵贴近,大声问:“什么?”
bill张了张嘴,又要解释,转念一想,算了,随即便拉过旁边的女人,塞进大猫的怀里。
女人从善如流的搂住大猫的脖子,大猫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bill松了口气,回身又要去拉阿坤。
阿坤早就不见了踪影……
bill一惊,四处张望,最坏的预感急速涌上脑海,牵引着他将目光投向不远处铜像二楼的大楼梯。
果然,正隐于拐角的身影,不是阿坤又是谁?
bill未及细想,立刻拨开重重人群,跌撞的来到二楼的楼梯处,和从楼上走下来的情侣擦肩而过,躲过靠在拐角热吻一对,来到相对安静的二楼走廊。
两侧是数间客房,尽头是大猫的主卧,平时用电子锁缩着,bill一路挨间推门查看,几乎所有房间都被人占了,有的已经进入主题,有的正在*,直到来到尽头都不见阿坤和lili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