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王寡妇?
她来干什么?
何冬生不解,思索过后正欲起身回家,可王寡妇快步朝他走来,喊住了自己。
本来何冬生对王寡妇的气恨,那可是已经溢出来了,但昨日得知原来自家的钱还是回到了自家,这气也消了不少。
“冬生哥,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呀?”王寡妇捏着嗓子拉住了何冬生的衣裳,和以往以前。
何冬生连忙将自己的衣裳扯回来,道:“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王寡妇笑容一僵,又很快恢复,一只手扒拉在何冬生的胸前,指尖点了点隔着布料的那个小凸起,娇声说:“哎呀冬生哥,什么叫你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难道你忘了跟我在床上的事情了?”
一提这个,何冬生脑袋里,便立刻浮现出王寡妇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模样,那身段和肤色都比蔡秀要好,且王寡妇擅长床第之事,每一次都让他无比舒服畅快。
他,确实有些惦记王寡妇的身体……
瞧见何冬生的表情,阅男无数的王寡妇立刻明白他是想要自己了,于是立刻就捉住何冬生的手往她柔软上塞。
“冬生哥,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被人怂恿着骗了你的钱,可你是我遇到的男人中对我最好的,我也很想这辈子都跟你过下去,冬生哥,你就原谅我吧……”
王寡妇边说边按着何冬生的手揉,试图点燃何冬生的火。
别人家的稻田早就种上了,故这会儿田里就只有何冬生和王寡妇两人,若是何冬生愿意的话,两人往旁边的草堆里一躲,这事照办。
只是何冬生虽然想,可脑子里只要一想起自己那几天饿得要死,后来又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上吐下泻的滋味,欲虫瞬间消退,手也突然就从柔软上抽了回来。
“我说了跟你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何冬生好歹对王寡妇强硬了一回。
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就走了,任凭王寡妇在身后喊叫都不回头。
走到半路,何冬生忽然看到蔡秀来了,她身后背着一个框子。
何冬生脸色一慌,赶紧上前问:“你怎么来了?”
蔡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我瞧见你一直没回去,以为田里太忙了,故给你带了饭过来,碰上你正好,我怕饭菜凉了,特意用衣衫包着呢。”
何冬生瞧着蔡秀满头大汗,心里第一次涌现出内疚和深深的自责,这是他当时去飘香给蔡秀道歉,想将她接回家时都没有的情绪。
他主背过蔡秀背上的竹筐,道:“没什么事情了,咱们回去吧,你吃了吗?”
“还没有,怕你饿着,就将饭菜都拿过来了。”
两人往回走,何冬生瞧着蔡秀的粗腰和有些黑黑的皮肤,头一次觉得亲切。
虽然蔡秀和王寡妇比起来,确实身材不好又没有女人味,但是她更心疼自己,知道自己午饭点没有回家,自己饭都没吃就送过来了,若是换了王寡妇,她能有这种心?
“媳妇,方才王寡妇又来找我,可是我把她赶走了。”
蔡秀一惊,听何冬生接着说:“你放心媳妇,我这人确实没什么优点,本事也不大,但是往后我再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只疼你一个人,想想我将兰儿疼爱养得这么大,如今她还未攀上高枝便将自己爹娘抛弃,往后过上好日子了,定然更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媳妇,我想明白了,余生我只有你了。”
蔡秀这心肝一颤,扭头望着何冬生,他还是老样子,长相普通,人也不高,可蔡秀却觉得,何冬生和过去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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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行舟昨日才刚见过何穗,今儿个早上一睁眼就又想她想得厉害,想起那只柔白的小手,董行舟只觉得小腹一紧。
吃过午饭后,他将洗完碗的何兰儿拉到屋里,又以后入的姿势做了一次,身体得到满足后借口去找夫子,出了门。
他确实去了夫子那里,不过没呆多久就离开了,又去了何穗的飘香。
这会儿早过了饭点,飘香里没什么人,他正要走进,却从一侧的大门瞧见靠边上桌子前坐着两人,一人是何穗,另一个是名男子,男子长得英俊潇洒,两人正在说话。
那名男子董行舟不认识,可他瞧着何穗跟那男子挺熟悉,两人坐的也近,何穗面对男子时,脸上浑然没有面对他时的不耐和厌恶。
这让董行舟心生妒忌,明明何穗跟他没关系,可他却不禁醋意丛生。
此时何穗端着茶杯在喝茶,那男子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何穗刚入嘴的茶突然喷了出来,然后猛地咳嗽起来。
男子十分自然的抽出帕子递给何穗,一只手又在何穗的背后轻轻拍打。
董行舟感觉自己的胸腔像是有一把火在烧,又像是有很多蚂蚁在啃噬他的皮肉,那种又痒又疼又十分不爽的感觉越来越深刻。
他捏紧拳头,站在街对面看了好一会儿,瞧着那个男子起身走出来,而何穗竟然将他送到门口,两人又说了两句男子才离开。
董行舟看得清楚,他瞧见何穗的手心里居然还捏着那个男子的手帕。
他们是什么关系?
董行舟咬咬牙,见男子走后何穗转身进了铺子,董行舟这才大步走了过去。
何穗送走罗子舟后正准备去书房休息会儿,可她刚走进店里,一只胳膊突然被人拽住,她吓了一跳,以为是罗子舟又回来吓她,故转着头就骂了一句:“你要死啊姓罗的!”
可她却一眼对上了董行舟薄怒的眼睛,厌恶感立刻油然而生,何穗用力收回自己的胳膊,冷声道:“你又来做什么!”
“姓罗的?”董行舟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方才那个男人姓罗?”
何穗觉得莫名其妙,道:“关你什么事情。”
董行舟丝毫没有不好意思,说:“你既然嫁给江子骞,那边离其他男人远一些。”
这话让何穗觉得十分好笑,“我嫁给谁都不关你的事,我与谁来往更不关你的事。”
提起江子骞,董行舟忽然觉得诧异,他似乎好久都没有看到江子骞了,且每次看见何穗也没见江子骞跟着,要知道他这个傻表哥,可从来都是手跟手脚跟脚的跟着何穗。
“江子骞在哪?”
何穗拧眉,“他在哪关我什么事?你要吃东西便吃东西,不吃东西就出去,这里只卖吃食,不打听任何事情。”
何穗的态度让董行舟心里的兴趣在沸腾,他就是喜欢何穗这副模样,他更想知道这小辣椒在床上是柔还是辣。
又伸手拽住何穗的手腕,董行舟正欲说话,一道声音插进来,“哎哎哎,你这人想干什么?要当众耍流氓是吧?”
阿威早从董行舟进门的时候就注意了,没想到这人说着说着就开始要动手动脚,他立刻就跑了过来。
原本在店里吃东西的两人一听到声音也看了过来,闲来无事的松芳更是一下子就冲过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
这么多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这里,这让董行舟多多少少有些忌惮,他立刻放开了抓住何穗手腕的手。
知道自己讨不到什么好,董行舟只是看了一眼何穗,转身走了。
松芳见过董行舟,可是她一时记不起这人是谁了,于是问:“姐,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阿威一听松芳认识,忙问:“你知道他?”
“不是个好人。”何穗不欲多说不开心的人,随口答了一句。
松芳附和道:“对,男人都不是好玩意儿!”
这话让阿威一噎,眼瞧着两人各自散去,半天开不了口。
何穗去了后院,这会儿也没客人,松芳也不在大堂,于是阿威走到松芳身边,道:“松芳,其实男人也有好玩意……呃,不对,我的意思是说男人中也有好人的。”
“是吗?”她歪头想了想,道,“对,你说的没错,男人中也有好人。”
阿威喜滋滋的,正要接话,却听松芳又道:“将……江公子便是个好男人,其他的都是混蛋!”
阿威喜滋滋的表情僵在了脸上,隔了数秒,又问:“可是自从那晚之后怎么一直没有见过江大哥?何姐跟江大哥是不是吵架了?”
“哎呀我也不知道,你问我也没用。”松芳以为阿威是想找她打听八卦,故一句话就拒绝了。
可实际上阿威是想跟她多说会儿话。
见松芳这样不耐烦,阿威有些失落,但还是问她:“等下下午茶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新开了一家小汤包味道不错。”
松芳摆摆手,“他们都说我在这里吃的太好长胖了好几圈,说要是再继续胖下去就说不到人家,我以后不想再吃下午茶了。”
阿威闻言,顿时有些失望。
隔壁的院子里搭棚子起了个灶台,也是用来炒菜的,因着有时候点小炒的人多,外面一个灶台根本不够用,再者一屋子人吃饭时也要用灶台,多一个不冲突挺好。
而隔壁后院的两个房间,一个刚好空出来做成了浴室,另一个房间暂时先空着,日后肯定能派上用场,至于楼上的两个房间也都空着。
等收拾好一切后,何穗原本被董行舟弄得不高兴的心情瞬间消散,混蛋男人什么的去死吧,她没有男人照样过得精彩。
很快的,又到了何穗去山谷摘菜的日子。
她现在去山谷的日子很规律,七天去一次,除了去弄蔬菜,果树什么的也要打理下。
因着山谷的神奇,蔬菜摘下来后,不像平时菜园子种的蔬菜很快就蔫,山谷的蔬菜摘下来放在地窖保存六七天没问题,这也减轻了何穗的工作量,不用隔两天的来回跑,只需要固定时间去便行。
收拾一下后,何穗驾着马车出发了。
去深山的必经之路当然是溪边的家里,正好何穗有些东西要给冯爱莲,于是先去了一趟溪边的家里。
到家何秋生在虾池边干活,只有冯爱莲一人在家。
何穗从马车上取下来一小篮子大红枣,道:“这是罗子舟的朋友从北疆带回来的红枣,个大又甜,比我们这里的好得多,你没事每日吃上两三颗,再者煨汤的时候扔两颗到罐子里就行,补血补气的。”
冯爱莲忙接过来,问:“你这是要去深山?”
“是啊,我去挖点菜。”
何穗说完就要去旁边看螃蟹和龙虾,结果被冯爱莲给扯住了,她神色认真地道:“你别说娘又念叨你,上次问你你三言两语打发了我,今儿个可不行。”
“怎么了?什么事儿?”
“江子骞啊,你跟江子骞是不是闹矛盾了?我上次去古县找你的时候,还看到他在铺子里,怎么这段日子都没见到他?我们重新搬回来他也不来?”
见又提起江子骞,何穗这心里不是滋味。
不知为何,每当她觉得自己能忘掉江子骞的时候,总有不同的人在自己耳边念叨着这个名字。
“我跟他分开了。”何穗也懒得再找什么借口,直接回了这么一句,然后朝不远处的池塘走去。
回到家里次日,何秋生便开始捣鼓着这两个池塘,他是真的用心用力,自己在几日的时间内就把这连个池塘弄好了。
何穗唯一做的事情,便是偷偷的往两个池子里倒了些山谷的水,根据上一次的经验,山谷的水能保证苗儿的存活率。
蟹苗投进去,虾苗也是多番打听才买到了。
何穗正往池子里瞧着,冯爱莲追上来了,忙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们分开了?江子骞去哪儿了?”
“哎呀娘,你现在安心养胎就是,别的事情你不要瞎操心。”
冯爱莲皱眉,“你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是瞎操心了?你现在是没当娘才会烦我管你,等日后你有了孩子当了母亲,便明白娘的苦心了。”
江子骞已经跟了其他女人,她哪里还会有孩子?别的男人她也瞧不上了。
何穗叹了口气,索性道:“就这么回事吧,江子骞在京城认识了个大官的女儿,我不想拖他后腿,而他也觉得跟那个大官的女儿在一起更合适,故我们彼此说清楚,和离了。”
“什么?!”冯爱莲大惊,“他,他怎么是这种人?”
“没什么这种人那种人的,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我不想跟你说是担心你胡思乱想,再者你现在有身孕了就不能胡思乱想,我知道你担心我什么,可是你看,我现在不是比以前更好了吗?娘,我不是你们那种老思想,我知道你不能理解我的想法,但是你也不要干涉我的想法行吗?我知道怎么让自己过得更好。”何穗语重心长。
冯爱莲被何穗的话堵住了嘴,她实际上有好多话要说,可是何穗说了这些,她竟是一句都找不到来回何穗的。
“好了,我要去深山挖菜了,你不要胡思乱想,对了,这里是十两银子,爹买了蟹苗虾苗的肯定把手上的钱都花完了,这个是买苗儿的钱。”何穗边说边走。
冯爱莲喊道:“不用那么多钱,你爹也不会要你钱的。”
“什么我的钱爹的钱,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
冯爱莲还想说什么,可何穗已经跳上马车走了。
眼前着马车在小路上越走越远,冯爱莲捏着一锭银子叹了口气。
……
等何穗进了山谷后,发现每个树上地果子都熟了,她心情转好,琢磨着看来明日还要来一趟,不然今日光是菜就要弄不少,一马车也装不下啊。
何穗欣喜的同时忽然又想到了江子骞。
那一日他借口自己运功过度,伤了元气为由跟着进来了,其实何穗哪里不知道他在说谎?只是尽管知道江子骞的说谎,也尽管清楚他和楼南公主的事情,可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和江子骞靠近。
叹了口气,何穗仿佛听到身后的湖泊里传来了声音,好似那一日江子骞光着身子跳进去发出的响动,她连忙惊喜地回头,却发现湖面十分平静。
笑容骤然收紧,何穗一颗心也低沉到了谷底。
江子骞走了,跟楼南公主成亲去了,她对他说了那么绝情的话,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感情这种东西既莫名其妙又十分纠结,即便你有再大的本事也掌控不了感情这玩意。
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过,何穗在人前夸下海口,她就要坚强,不仅要坚强给自己看,更要坚强给别人看,让大家知道她没事。
收拾好情绪,何穗跨着竹筐子和锄头先开始挖菜。
现在火炉的种类可比过去在官道上时要多得多,不止是青菜的种类多了,肉食也是,增加了猪肉丸子和羊肉丸子,还有鸭肠和猪大肠、猪血之类的,除此之外鹌鹑蛋也有。
品种多了让大家不至于觉得腻,且肉类搭配青菜一起让人觉得更香更入味。
忙活好久,何穗收拾了好几袋蔬菜,又将长了两季的地里撒上菜籽浇了水,这才打算休息一下。
脱了衣裳在湖里泡了泡,何穗这才起身上岸。
山谷里的温度和湿度令人觉得十分舒适,何穗本想不穿衣裳,可奈何她没有江子骞的厚脸皮,即便现在除了她空如一人也不敢随意赤裸。
等从山谷里出来时已经快到黄昏。
次日,何穗又来山谷摘了好几筐水果,只是在回去的路上,不知道为何有一截大木头横在了小路上。
方才她来的时候都没有,且这里很少人来,这大木头是哪里来的?
何穗不解,可摘果子累了半响,她也无力思考,只想快点把东西弄开好回去休息。
跳下马车,弯腰抱起大木头的一边,使劲往旁边拖,等到她终于清扫了小路上的障碍时,忽然有人从身后狠狠抱住了自己。
何穗吓了一跳,发出一声尖叫。
方才她清扫障碍时压根就没留意身后,且也压根就想不到会有人埋伏在后边,这会儿突然有人,而且还一出来就抱住她,这让她心道不好,连忙大力挣扎起来。
“是谁?赶紧给我放开!”何穗大声喊叫。
可她原本昨日就累了一天,今日又累了半响,方才更是拖着个大木墩子够呛人的,这会儿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挣扎?就连这喊叫都显得没有力量。
紧紧禁锢住何穗的身体,身后人还能腾出一只手,将一个半湿的帕子捂住了何穗的口鼻。
早在她被身后人搂住的时候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江子骞回来了,因着只有他才敢如此对她耍流氓占便宜。
可嘴鼻吸入的气味让何穗恐慌又熟悉。
这,这好像是迷药……
故身后的人绝对不是江子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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